灯瞎火看不清。 “得空了让你好好看还不行么?”香芷旋已经是苦笑了,要用被子掩住裸在空气里的那块肌肤。 袭朗却又快了一步,唇落到了那块肌肤,“好看。” 好看的不止是那颗胭脂痣,还有肩头的弧度,肌肤的白皙。 好看就要咬么?香芷旋腹诽着推他,却已是气息不宁,“袭少锋!……”她眨了眨眼睛,转着脑筋,想说你应该还一堆事呢,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就算没事可做,不是还有一个声称要自尽却是大半晌没死的人等着你去见一见呢。 他的动作就在她犹豫的这片刻,从咬变成了吮,又变成吻,再换成极轻微的咬。 要命!她心里喊着这两个字的时候,身形已经失力,微微战栗着,本就是强打起精神要起身,本就不能碰触,他还闹。 之后,他之前逐次穿上的衣服是白穿了,尽数褪下。 等他神采奕奕出门去往正房的时候,香芷旋秀眉微蹙着,又睡着了。生平第一次,坚持认定睡觉比沐浴、吃饭更重要,还气呼呼的说:“你再让我先吃饭再睡觉,那……我也豁出去了,你呢,别去正房了,我们就在床上寿终正寝。” 他想到她那时的语气,再想到在那之前她分明已动情却很是抵触的拧巴样子,就忍不住的想笑。 在她怀里的时候,是他至甜美至*至磨人的妻子;不在他怀里的时候,就变回了怎么看都一身孩子气的阿芷。 怎样都好。不论怎样,都很好。 袭朗唇畔含着笑意,走进正房。 宁氏愁眉苦脸的坐在太师椅上,看到袭朗,仍是苦笑,用下巴点了点跪在她面前的洪氏。 宁氏先前看着洪氏要死要活的,心里有了几分火气,由着洪氏闹腾,再加上后来袭朗的话,更让她笃定洪氏虚张声势。但是没想到的是,这洪氏出折腾起来真假难辨,把她累得额头冒了几次汗,仆妇就更别提了,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偏就没妥当的法子应对。 袭朗给宁氏见礼之后,在一张太师椅上落座。 宁氏笑着指了指洪氏:“上午就过来了,执意要见你,任我怎么劝都不肯听。我也知道你忙碌了整夜,又还没痊愈,定要好生歇息。不然等得太医过来,又要说你不听皇上的话为琐碎之事劳心劳力,说不定要将我一并怪罪进去。可是老六媳妇执意要见你,去了你那儿一趟没见着人,就来我这儿了……行了,你来了就好,有什么话也好赶紧说明白,我呢,等你们说完话,也能去办要紧之事了。” 袭朗瞥过洪氏,道:“起来,这儿又不是公堂,不需动辄下跪。” 洪氏闻言缓缓站起身来,敛衽道万福,随后就看向了袭朗,目露惊愕。 她嫁过来之前就听说了,袭府这位四爷有着少见的俊美,风华足以盖过前几年名满京城的那些男子。她听了只是撇嘴,想着定是袭府长房刻意放出去的风声,以求风头更胜。而此刻一见……心里险些崩溃。她嫁的那个人,哪里比得上眼前这男子的一星半点儿?! 幸好昨日闹出了那样大的一桩丑事,幸好昨日袭朋顾前顾不了后,不曾与她圆房……不然,自己岂不是就被糟蹋了? 不过这一念之间,洪氏的来意变了。 她看住袭朗,“袭四爷,我执意作势寻死觅活也要见你,是因为有自己的难处。一早,我娘家就派人过来了,说袭府若是还不上袭六爷在外欠的那笔银子,洪家可以给他。” 宁氏看着洪氏,若有所思,笑了笑。 袭朗神色不变,也不说话。 洪氏以为两个人会立刻追问,最不济,也要问问她是什么意思。却没料到,言语说出,如同石子落入汪洋大海,全无声息。她掩在衣袖下的手握成拳,继续道:“但是,我并不同意此事。” 宁氏笑微微的看着一味盯着袭朗审视的洪氏,在心里叹息一声。为免洪氏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