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氏脸色好看了一些。 袭刖看向袭朗,道:“四哥,我也不瞒你,今日一是过来看看你,二是想问问老六、老七的事儿。” 蔚氏无语望天。 “他们有什么事?”袭朗眼神温和地看着袭刖。 袭刖一副“你装什么糊涂”的表情,道:“二叔重返官场的路是断了,那是他自找的,该。可老六老七并没惹过你,对吧?依我说,还是给他们一条出路吧。” 袭朗一笑,“你可以给他们出路。” 袭刖:“……”他要是有那个本事,就不会走这一趟了。 “得了,你也没别的事了,太医还等着给四哥施针呢,走吧。”蔚氏说着话站起身来,抓住袭刖一臂,硬拖着他往外走。 “瞎闹什么呢?”袭刖险些闹个大红脸,又急急地回头对袭朗道,“四哥,咱们可得先说好,往后那两个兔崽子留在家里找我麻烦的话,你可得帮我啊,不然我一定会被气死。还有啊,你不会再离家了吧?你要是再离家,不如把他们俩带上,让他们阵亡算了……” 他说的挺不像话的,蔚氏听了却难得地笑了。这一番话,起码表明他的立场了,哪像之前那几句犯浑的话,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与二房兄弟俩情分匪浅呢。话说到这个地步就行了,再让他说,不知道又要扯到什么地方去。她手上加力,步子加快,把袭刖连拉带扯地弄走了。 袭脩也没什么好说了,顺势道辞。 袭朗也没挽留,听着五弟、五弟妹隐隐传来的争执声,忍不住弯了唇角。 五弟活得稀里糊涂,偶尔一如纨绔子弟般出门惹事打架,这是老夫人的功劳。五弟妹看起来却是个明白事理的,听说两人成亲是大夫人极力坚持的,这样看起来,大夫人倒是很有眼光。 太医走进门来,等袭朗宽衣之后,帮他除去几处包扎,将几小瓶外伤药交给他备用,嘴里则道:“是备用的,我只盼着你一辈子都不要用到——这几日千万别动怒,别不管不顾地消耗力气。” 袭朗感觉周身松快许多,笑道:“放心,我跟自己又没仇,定会听您的。” “这就好,你可得说到做到啊。”太医满意的笑了,继而给袭朗施针。 太医忙碌一番,道辞离去后,袭朗循例抄经,没来由地感觉气氛沉闷。 到了下午,简直有些百无聊赖了,唤来赵贺陪他下棋。赵贺举棋不定时,他瞥过窗台上的花瓶,眉梢轻挑——不好看,是没经她的手的缘故。 落子时,她托着腮思忖的样子在脑海闪现。 这才明白了百无聊赖的原因。 他想起她走之前说过,最迟用过午饭就回来,看了看时辰,问道:“四奶奶此时身在何处?”怀疑她贪玩儿,离开夏家又去了别处。 ☆、第22章 赵贺即刻回道:“一直留在夏家,此刻已在回府途中。”凡是四爷交待的事,他和手下都会特别谨慎,时时通传消息。 “嗯。”袭朗愈发心安。 赵贺拈起一枚棋子,看着袭朗,欲言又止。 “说。” 赵贺道:“夏易辰可不简单,前几年忽然在生意场上崭露头角,区区几年光景,已是不容小觑。以往也从未听说过他与香家有何渊源,依您看,要不要查查此人生平诸事?” “不必。”袭朗是想,阿芷若是轻信人的性情,早已变成香家的傀儡,她言语间对夏氏夫妇很是亲近,这样看来,夏氏夫妇必是出自真心善待她的。 赵贺笑道:“属下倒也不是疑心什么,只是觉得夏易辰很有些意思。” 很有些意思——夏易辰的确是给人这种感觉,有手段,交游甚广,部分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