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两人。 他们稍稍分开,家乐扶住桌子,深深呼吸久违的氧气。 艾文迪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提示,微微皱眉,他果断的关了静音,将它扔在台子的角落。 他转头看向家乐—— 家乐还在微微喘息。 尽管有那通电话的打扰,两人眼中的光却没有褪去。 诊室正中有一台牙椅。 自从安装之后就没有被用来治疗过,有时员工会在上面打个盹,他知之为不知。 艾文迪的胸口微微起伏着,他一把拉开墙边立柜,里面果然有消毒后还没用过的铺巾。 铺巾是专为种植手术设计,打开来够宽够长,可以将牙椅上的病人从头到脚的盖住。 家乐看他将无菌巾铺上牙椅。 铺了两层。 牙椅被调到接近水平于地面的角度。 大概是被吻的有点失神,家乐愣愣的看他做这些动作,却完全无法形成思考。 直到她自己,被艾文迪一把抱上这个铺了两层无菌巾的牙椅—— 外科病房的楼梯拐角。 邱心婷在打了十多通电话都无人接听之后,终于忍不住,拎着包冲下楼梯。 她等不及了! 她一定要让elvin知道,【无所不能的许护士】……就tm是个笑话! ☆、48|6.7| 家乐记得,她初来乍到时,被科普过这张牙椅的来历。 这家诊所因为足够高端,所以有不少老外客户。老外嘛,人高马大的很多,身高两米、体重两百斤的不是没有,所以,艾文迪最初设计这间备用诊室的时候,专程去欧洲定制了一台特大型牙椅,尺寸和载重量足以承担任何体型的客人,而不至于被压垮。 初衷是合理的,但后来艾文迪习惯了用其他常规诊室,真正那么高壮的老外也难得遇上,于是这张kingsize的牙椅也就暂时没有派上用场。 而现在,她亲自体会到了这张牙椅的好处。 比如她躺在椅子上,头脚身侧都有相当的富余。 富余到……艾文迪可以从容自如的对她上下其手。 他取下眼镜,将白袍挂在牙椅上方连接照明设备的机械臂,只着深色的洗手衣,然后低下来,撑在她肩膀两边。 家乐近乎水平的躺在牙椅上,仰头望着他。 她喉咙发干,微微战栗,在他的凝视下,几乎要达到燃点。 艾文迪黑亮润泽的眼睛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然后捧着她的脸,继续刚才被打断的那个吻。 失去眼镜的遮挡,艾文迪看起来有一种陌生的危险。家乐被他的气息包围,被他的肌肤炙烤,仿佛陷入一个无法挣扎的漩涡。 他的吻离开她的嘴唇,渐渐移向下方,却遇到了阻碍。 家乐感觉到,自己护士服领口的第一颗纽扣被他灵活的手指解开…… 这个感知让她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一点,肌肉紧张起来,似乎想要跳出这个难以自控的状态。上方的男人似乎注意到,握住她放在身侧的手。 家乐的手被他用力的握住,又是一阵失神,不由沦陷更多。 直到她感觉到了上方的空气,和下方的布料,才惊觉两人之间几乎已无布料的阻隔。 她看到这个男人果橙的肩,胸前的细密汗珠,手臂上有力的肌肉线条。 他落到额前的刘海,纤长的眼睫,以及她不敢对视的眼睛…… 心中有个声音急切的说,不,不能继续。 但她没有力气去阻止将要发生的一切。 她发不出声,使不上力,只能感知,只能沉沦。 不,不要放弃…… 邱心婷在出租车上,看着那十多条没被接听的电话记录,心中烦躁不已。 艾文迪一定还在看病人,没办法接听。 想必此刻,许家乐也是一脸无辜的扮演着纯情护士的角色吧。 想着他还在受那个女人的蒙骗,邱心婷就气不打一处出,不耐烦的拍拍前方司机的座位,“师傅,能开快点吗?我加钱。”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