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中,隔着轻薄的亵衣,甚至能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还有灼热的体温。 陆茗庭立刻怂的不行,“婢子不该顶撞大人,更不该……不该亵渎将军。” 顾湛勉强压下心中悸动,不咸不淡冷笑一声,“嘴上说着不该,倒是一件不落,做了个干净。” 他刚刚沐浴过,一身亵衣崭新雪白,鸦青的鬓角覆着一层湿气,愈发显得清俊逼人。 陆茗庭想到柳雨柔白日里说的那些闺房经验,脸立刻烧了起来。 亲卫岑庆就在住在隔壁房间,听见陆茗庭尖叫的动静,立刻带着五六个侍卫赶来,把门拍的震天响,“将军,可是有刺客?” 顾湛可没忘那晚被陆茗庭勾的欲念勃发,泡了一晚上凉水的事情,大步走到床边,把怀中人轻轻放下,不咸不淡看着她,轻启薄唇,“是有个女刺客,不过胆子太小,已经被我制服了。都退下吧。” 陆茗庭听出他话里的戏谑之意,本来就绯红的两腮更是红成了虾子,连忙伸手拂落了床帏,隔断了男人的视线。 岑庆听的云里雾里,见顾湛声线轻快,不像是有大事发生,才挠着脑袋迟疑应下,“属下告退。” 注释1:参考古代香方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撒花、评论哦~ ———— ☆、秀色餐 翌日一早,顾湛和杜敛、姚文远三人去议事。柳雨柔一个人在屋里呆的无聊,自来熟地端着点心茶水来找陆茗庭说话。 陆茗庭对昨日甲板上的谈话心有余悸,本来不想放她进门,一个没拦住,柳雨柔已经从门缝里挤进了屋。 柳雨柔目光逡巡,四处打量,“顾将军住的房间果然是官船里一等一的上房,比我和姚郎的房间宽敞许多呢!” 屋中陈设着一张红木雕花八仙桌,两把太师椅,一张茜色帷帐的拔步床……柳雨柔从拔步床上移开目光,望见轩窗旁的另一张床榻,眸光微变,表情惊愕,“陆姑娘,时至今日,你和将军还分床睡么?” 陆茗庭不料她如此心细如发,心头一跳,忙摆摆手,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我这几天小日子在身,没法服侍将军。” 柳雨柔却是个不好糊弄的,将手中端着的点心茶水放下,拉着陆茗的双手,语气怜悯,“陆姑娘,我懂你的苦楚,女子若不受男人宠爱,自然是有泼天的委屈。我绝对不跟别人提起这件事。” 陆茗庭见她又误解了自己和顾湛的关系,只得抿唇苦笑。抬眼看见柳雨柔腕间带着一个水头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索性转移话题道,“这翡翠镯子真好看,和柳姑娘如雪的肌肤最是相配。” 柳雨柔一脸甜蜜,捋起袖子把翡翠镯子完全露出来,笑道,“这镯子产自景国的玉矿,成色极好,是姚郎花重金买下来,特地送给我的。” 陆茗庭立刻给面子地夸赞,“柳姑娘和姚大人果然情浓。” 柳雨柔心满意足地笑了下,又说起从别处听来的八卦,“听说咱们官船二层住着一位国子监女学正,年方二九却未婚嫁,一把大好年纪都在国子监里蹉跎了,听说她整日妄议朝政,还总在男子堆里厮混,真是不知检点。” 陆茗庭听着这不善的语气,脸上笑容淡了几分,“白学正并非等闲女子。她是大庆朝四位女学正之一,每日克己奉公,传习四书五经,不需要倚靠男人就能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我倒是很羡慕她。” 柳雨柔眼神怪异,“说什么胡话!女子不倚靠男人,怎么怀上子嗣?没有子嗣,又怎么能安身固命?” 这简直是鸡同鸭讲。 陆茗庭喉头一哽,失了和她争执下去的兴致,掀开茶碗,轻轻撇着茶水上的浮沫,无奈道,“人各有志罢了。” 柳雨柔见陆茗庭的言辞之间颇为推崇白嘉会,也不再揪着这个问题多言,将装着糕点的盘子往前一推,讪笑道,“罢了,不说那些不相干的人!现在提子嗣还尚早,陆姑娘,俗话说得好,想拴住男人的心,就先要拴住男人的胃。我看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厨艺应该不怎么样吧?以前在扬州的时候,听闻明月楼教养瘦马的手段功夫最是一流,可是……陆姑娘枕上风情没学好,厨艺也没学好,怎么就被鸨妈妈点头放出来了?” 陆茗庭轻轻啜了口碧螺春茶,回想起顾府膳房做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和点心,呐呐道,“其实我在将军身边,也用不着学什么厨艺……” “终究是不一样的!” 柳雨柔一本正经道,“就说这亲手下厨做的糕点,男人看到的不是糕点,而是你的一片心意,陆姑娘姿容这样出众,若是亲手做上一两回糕点,还发愁将军不喜爱你么?就算是石头人,恐怕也动心了!” 陆茗庭暗自腹诽,石头人算什么?顾湛的心大概是铜墙铁壁做的,指望做两盘糕点就让他动心,简直是异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