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在这说?”朱晓苏冷哼一声,“有些事,我敢说,可我怕有些人不敢听哦……” 看着朱晓苏嚣张的态度,刘敏心里有些打鼓。 毕竟她是做了亏心事的,肯定没有像表现出来得那么强硬。她搞坏床板是一时生气,觉得余彤碍事,莫名其妙闯进来,是插班生不说,还跳了一级,直接把她从宿舍里挤出去了。 刘敏有多怕回家,就有多恨余彤。 她一时生气,心说她住不成余彤也别想住,压根没多考虑,就做了这种事。做完她也是后悔的,但床板又不能恢复原状,她只能装不知道了。 刘敏怕朱晓苏真的喊出来,不情不愿地起身:“出去就出去,谁怕你啊?” 几人走到教室外,避开其他同学,余彤严肃道:“刘敏同学,我知道你心里不喜欢我,觉得我抢了你的位置,但这宿舍本来就是给家太远,回不去的学生提供的,是校长用心良苦,我家是村里的,住进来也没啥问题,你有气朝我撒,不能朝公共设施撒啊。” 余彤故意把问题上升到破坏公共设施上。 刘敏果然打怵,但这时候她要是承认那就是傻子了,她梗着脖子,声音硬邦邦的,“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 “听不懂?”朱晓苏一见刘敏的校长态度就生气,她撸起袖子往前冲,“我说你装什么傻呢,那床除了你还有谁能碰?我告诉你,余彤好心没告诉老师,你自己抓紧想办法去,要是被老师发现了,我们可不管。” 其余人附和道:“就是啊,刘敏,你生气可以向老师反映,实在不行想办法加张床嘛,我们也不嫌挤,但你这样就不对了,万一伤到余彤怎么办?” “就算没伤到,那破坏公共设施也不行啊,校长知道了肯定要伤心的,宿舍都是校长辛辛苦苦求来的。” 提到校长,刘敏也有点心虚,她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对的,只是现在不能承认。不过虽然心虚,但她见自己曾经的舍友们都在维护这个刚来一天的余彤,刘敏简直要气炸了。 余彤只不过来了一天而已,她们就这么向着她?! 刘敏铁青着脸,狠声道:“才不是我弄的,你们别冤枉好人,烦人!” 说着,她一把推开余彤,跑回了教室。 “哎,她咋这样啊,咋做了事还不承认呢?我们都有床,谁没事干捣鼓别人的床去?”朱晓苏险些被刘敏气死,“走,余彤,咱告诉老师去,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余彤皱着眉:“等等再说吧,她现在估计也没啥办法。” 就是去找木匠,那也得花钱呢,刘敏一个学生,哪有这么多钱? 反正还有今天一天的时间呢。 学校有食堂,余彤午饭也是在食堂吃的,吃完饭她们回宿舍躺了会,其他住得近的同学都回家了。也有人中午想多学会,会留在学校看书,这个老师也不管。 上学的日子过得规律又平静,快到上课时间,余彤爬起来往班里走,班级和早上一样,许多人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但也有精力旺盛的,聊得不亦乐乎。 余彤精神头不错,到班里后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拿出书,刚想看一看,斜后方便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我铅笔盒没了!” 尖叫声是刘敏发出的,余彤不回头就能听出来,不过其他人都往后看,她也跟着扭了扭头,头刚转过去,就见刘敏哗啦啦的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刘敏焦急地翻找着,声音带着哭腔:“真的不见了。” 班里人都知道刘敏的铅笔盒,那铅笔盒是她叔叔从沪城带过来的,她叔叔是她家里人唯一疼她的。只不过她叔叔常年在沪城,几乎不回来,所以对刘敏的关爱有限,刘敏在家里的生活还是很艰难。 这年头铅笔盒是稀罕物,大家也都知道刘敏把铅笔盒当成宝贝,平时都没人敢去动。 现在听说铅笔盒没了,大家都好奇地张望。 刘敏哭丧着脸:“真的找不到了,那是我小叔送给我的,回家我妈知道了肯定要打我……”她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四周,“你们谁看见我铅笔盒了?它对我真的很重要,有人拿了的话,还给我好不好?” 一句话上升到了偷盗级别,同学们都皱起了眉,面面相觑。 谁有胆子干这种事呢? 刘敏抬高声音:“求求你们了,把铅笔盒还给我吧,我一定重谢。” 班内鸦雀无声。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