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了然地点头,“那我回复她了。” 宋嘉予问她:“最近工作累不累?” “还行。”就是跟宋嘉予到处跑,又去工地又去赴宴有些疲倦。而且这边的东西安澜也不怎么爱吃,面食比较多,分量也大。 宋嘉予没说话了,过了好一会才道,“一周没见你家时医生,心里不想念?” 想啊,不还是没办法。她又不能把宋嘉予一个人丢在这边。 安澜的脑子飞快的转动,有个想法在脑海里闪现。她歪头一笑,“宋嘉予,我要是说想的话,你是不是打算让初九来顶替我?” 宋嘉予眉眼一挑,“想象力不错,让你做我秘书是不是屈才了?” 无聊。 安澜懒得理会他,拿了一个苹果啃着,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那你急什么?” “你以为我是你?”宋嘉予无奈,“除了这个合作,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像你,谈个小恋爱,平时散漫也行。” 那倒是,宋嘉予身上的压力远比她大得多。 拍了拍宋嘉予的肩膀,安澜走心地安慰一句,“想退了?”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有些倦了。”可能是年纪大了,心态也不同了。以前的宋嘉予,总是利益为重,毕竟他是商人。 可是现在,却觉得没什么意义了。 安澜不知道怎么安慰,宋嘉予比她成熟很多,很多想法都和她不一样。阅历不一样,自然观念不同。她可以劝说宋嘉予停下脚步,好好休息。可是这些,宋嘉予早就明白。 而且,有些责任,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正如时清和一样,他是医生,有他必须做的事情。 在这边硬生生的拖了大半个月,直到最后宋嘉予有意和另外一家合作的时候,对方才赶忙松口。 飞机落地,安澜回到南州市。天气晴朗,微风吹过。这些年,安澜去过不少国家,不少城市,却依旧觉得南州市最好。 宋嘉予刚挂完一个电话,转头看她,“回家?” “不回。”安澜按下车窗。 嗯,都大半个月了,她要去宠幸她家时医生。 - 下午三点,时清和刚刚结束一台手术,从早上做到现在,体力几乎透支。小护士看着时清和面色冷静地跟家属道歉,他的神色已经很疲倦,却还是耐心地和他们解释。 他们都是医生,不是神。很多时候,都很无力。可是即便如此,也依旧有很多家属不能理解。 跟在时清和的身后,小护士忍不住出声安慰了一句,“时医生,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知道。”时清和声音很低,喉咙哑得像是许久都没喝过水一样,“你也累了,下午好好休息。” 他所在的骨科室,其实没有其他科室那么残酷,见证生死。只不过是医院,就会残酷。双腿尽废,尽管没有生命危险,却也落下了一辈子的残疾。 时清和轻叹一声,换上衣服往外走去。 今日的阳光不错,天气步入五月低,温度上升到二十多度,南州市也没到炎热的时候,出了楼,便感觉到阵阵微风在脸上拂过。 “时清和!”不远处的花坛旁,安澜穿着米色的长裙,头上还戴着一个俏皮的渔夫帽,细软的眉眼藏在了帽子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