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一个名字:黄泉夫人! “啊,是叶缤吗?” 黄泉夫人那释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余慈笑起来,他很佩服黄泉夫人的胆色,但这不等于要尊重她! 想来,黄泉夫人也有这份自觉,甚至有这份暗示。 那么,如你所愿! 余慈心念微动,便有凶横力量按在她肩头上,近乎粗暴地发力,将她硬压到冷泉中去,足有一息,才放她出来。 黄泉夫人头颈肩头破水而出,虽不至于憋气,可什么发髻都要散掉,显得有些狼狈,她不显怒色,只是伸手,想梳理一番,却被余慈翻手扣着。 女修眸光凝注,微微喘息:“不意天君竟是有此嗜好……” “今天你过来,大概是笃定我杀不得你,但其他的,总要有点儿自觉。” 余慈略微发力,将她扯过来,又发力锁定了距离,不让她贴上。 只将她一段藕臂凑到口鼻之前,轻轻一嗅。 当余慈当真“动手”的时候,黄泉夫人反倒安静下来,直视他的动作,没有刻意做出什么姿态。 余慈也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嗜好,他只是单纯嗅闻而已——出于对自身形骸的精准把握,分身同样可以暂时拥有肉体的某些功能。 甚至还要更敏锐。 比如嗅觉。 不过片断,他心中就有数了,抬头与黄泉夫人视线对接,咧嘴笑道:“曾到过夫人在心庐中的香闺,对夫人体香,依稀还有几分记忆。这下,倒是确凿无疑了。” 此外……余慈眼中阴霾聚拢,旋又消散。 继而脸色一正,略微发力,将身前女修推开了一些:“黄泉夫人,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只不知,此来有何见教?” 相隔数尺水烟,女修也是盈盈拜礼:“黄泉见过天君。今日到此,实是妾身的秘密将为天君所知,天君同样有一个大秘密,妾身正好知晓,故而前来切磋交流,有共谋进取之意。” “哦?” 余慈依旧贴着泉池石壁,姿态随意,但他不否认,自己的心神又是紧了一紧,随即笑道:“余某不比东华真君坦坦荡荡,藏的事儿也多,夫人是说哪个?” “自然是最立竿见影的那个。” 说话间,黄泉夫人缓缓欺身过来,直面余慈冷厉的眼神,哑然笑道:“天君这般风流人物,也要如此见外,倒让妾身更有‘蛇蝎’的自觉……只是妾身修为不济,收不得音,还请天君海涵。” 余慈嘿然一笑,眼中寒芒不减,却任她近身。 黄泉夫人已被冷泉浸透的肌体便贴在他肩侧,瑧首微垂,朱唇附耳,低语吐息:“如果从这一刻起,北地三湖乃至于全天下的修士,不,也许只需要让外间的平治娘娘知晓,那一位后圣大人,不过是子虚乌有……会是什么反应呢?” 余慈不知道别人是什么反应,但从黄泉夫人吐出“后圣”二字的一瞬间,冷泉水几乎要被他激沸的心神烧化了。 他扭过头,黄泉夫人却不曾稍移,两人面孔几乎要贴在一起,一时反而更看不清楚。 还是余慈略调整光线感应方式,才看到,黄泉夫人面色更为苍白,应是受了他的情绪冲击,但面上依然微笑,很“贴心”地柔声解释:“妾身猜测,理由有四。 “其一:天君到洗玉湖之后的作为。 “世上都道后圣是上清宗的老派人物,天君从来不置可否,但也不曾明确否认。这样的人物,理应对洗玉盟的格局非常熟悉,至少应对里面的运作机理了然于心。可作为他的后辈、代言人,天君却完全没有这种自觉,寻找合作者,竟是与夏夫人结对!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