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许多人用的是赐名。 “留下一个船夫,其他人在此地等咱们的战船。” 听罢,锦衣卫神色不安,齐声顿首,道:“圣上乃陌氏王朝的天子,万不可让您独闯敌国皇宫!” 陌奕宗不予理会,看到一条渔船挤在船队当中,于是走到船尾,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给老渔夫,彬彬有礼地请老渔夫带几个人上岸。 老渔夫踹好银子,笑眯眯地吹嘘道:“公子好眼光!咱家的渔船在这方圆百里之内是最稳当、最气派的!” 最值得嘚瑟但不敢炫耀的是,曾载过龙茗国的女帝! 陌奕宗但笑不语,继而返回船舱,命道:“这就是天子的旨意,走。” 锦衣卫却跪地不起,他们岂能让陌氏帝王只身涉险?! 陌奕宗喟叹,指了指戴在食指上的戒环,安抚众人道:“我每日会在戌时前后向你们打出信号,倘若连续三日见不到信号,便可以采取营救措施。” 锦衣卫追随多年,对帝王的暗语、手势、神态以及每件物品的作用皆是熟知。因此,他们唯有心不甘情不愿地跳上渔船。待全部上船,锦衣卫一字排开站在甲板上,抱拳目送,目光中充满忐忑的情绪。 陌奕宗则是一派恬然,朝他们利落地挥下手,继而手持通关文书走向船头。 所幸陌奕宗天生贵气,冒充个王爷必然不在话下。龙茗侍卫毕恭毕敬地邀请陌奕宗登上迎宾船。 陌奕宗堂而皇之地刚要登船,侍卫好心提醒道:“且慢琴国九王爷,您忘记从船上戴出鸾琴。” “……”这帮敌兵眼真尖!就是故意忘记拿的好吗! 船夫递上鸾琴,陌奕宗内心翻个白眼,把这个长方形的笨重家伙背在肩头。 他走上甲板,已经有几名甄选者在此等候,彼此抱拳自荐,看似一团和气。 然而,当诸位公子看到陌奕宗的这一刻,并未笑脸相迎,而是各聊各的完全把他当空气。 陌奕宗下意识地打量自己的穿着,猜想是不是这身长袍看上去太寒酸? 其实他有所不知,男人之间也会注重容貌,何况他们大老远跑到这儿来,不就是要靠容貌取悦龙寸心吗?因此,对于那些各方面看上去特别出众的竞争者,心照不宣地采取排挤行动。 陌奕宗倒也不在意,话说有人搭话儿更烦。他找个地方随便一坐,翘起二郎腿,遥望波澜壮阔的海水。耳畔传来阵阵浪声,空气中一丝清爽的咸味儿,心情仿佛变得豁然开朗。 这时,坐在不远处的一位公子,抱拳询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陌奕宗知晓此人正在朝自己打招呼,但他选择置若罔闻,因为这些擅长弹琴写诗之人,多半喜欢云游四海,谁知晓这条船上有没有琴穆楚的朋友或者敌人? 询问之人倒也识趣,侧身与身旁的公子聊起来。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不敢当,小弟乃一介书生,姓项名卓,字南天。” “哟,原来是倚山四杰之项南天?久仰大名啊,先生的诗我曾拜读,用词犀利,意境雄浑,尤其是抨击陌氏暴君的那一首,读起来真乃酣畅淋漓!” 听罢,陌奕宗默默斜眼,见二人不谋而合相谈甚欢,于是乎,陌奕宗强行加入他们的聊天队伍,道:“你的诗我也读过,其中有这样一句——陌皇暴若桀纣。敢问你是深有体会,还是道听途说?” 明显找茬儿?项南天一怔,回道,“陌氏皇帝之残暴,尽人皆知。公子平日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尽人皆知?你身为小有名气的文士,这话说得可不严谨,目前七成以上的天下都属于陌氏皇帝。我在陌氏住过一阵子,非但没有感觉到统治者的残暴,还发现陌氏子民极其拥护他们的君主。写诗可以凭空捏造,但不能借助诗词故意诽谤他人,否则就真成了心胸狭窄的酸文人。” 话说坐在这条船上的甄选者,要么被陌氏灭国,要么被陌氏虎视眈眈地盯着领土,否则岂会投奔龙茗而来?原本应该同仇敌忾的场面,却跑出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愣头青?实属怪哉!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