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花响日后的饮食起居,皆由惠儿打理。 “您先歇着,杂家还要赶去军营侍奉圣上。” “且慢,敢问他今晚可否回宫?” “哟,想圣上了?” 想他什么时候死!花响险些将诅咒之词脱口而出,缓缓情绪,道:“近日总感觉腿脚肿胀,脚镣还要戴?” “想取下来还不容易?只要您愿意撒撒娇,圣上为难您干嘛呀?”王德才旁敲侧击地笑道。 花响的秀眉间拧着一股化不开的烦躁,道:“所以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宫。” “您如今不是一个人住,还有宫女在旁伺候,讲话时,对圣上的称谓?……” 花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尊称在嘴边绕了三圈,最终扬手打发王德才离开。 ………… 浩浩荡荡的操练场地,士兵挥舞兵器,发出排山倒海的呐喊之声。 陌奕宗坐在主帅椅前,龙纹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泛起炫目的光芒,贵气十足,英气逼人。 他的容貌虽然出众,但是与传统意义上的硬汉形象区别甚大,浓密的眉,狭长的凤眸,冰薄而性感的唇,以及硬是被他晒成小麦色的肌肤,皆在无时不刻透出一股亦正亦邪的乖戾之气。 记得少年时,因为皮肤过于白皙通透,且眉宇过分妩媚妖娆,曾被邻国某位王子误以为是女扮男装的公主。王子对“公主”一见倾心,当场深情告白,非要娶回家当老婆。陌奕宗把王子暴揍一顿,狠狠地踢进护城河。 至于那位王子的国家,在他登基那年,便御驾亲征,将其国土纳入陌氏王朝的版图。 “圣上,花香宫女那边儿安顿好了。”王德才附耳汇报。 陌奕宗没精打采地应了声,不再言语。 王德才见皇上精神欠佳,想必这些日子东跑西颠累坏了,为了让皇上回宫休整,他又道:“花香宫女说……想您了。” 陌奕宗不自觉地蹙起眉,懒洋洋道:“想朕何时驾鹤西游吧?” “呸呸呸,您乃是真龙天子,福如东海,寿与天齐。” 陌奕宗咂咂嘴,笑道:“只要是人都逃不过一死,朕征战八载,夺人土地,杀其族人,想必在这世间诅咒朕之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多花响一个不多。” 停顿半晌,他缓缓地侧过头,问道:“她真说想朕了?” “奴才哪敢在您面前扯谎,虽然她的态度别别扭扭,但是意思就是那意思。” 陌奕宗倚在扶手上,握拳支腮,良久,自顾自摇头,肯定不是那意思。 说起花响的个性,只能用“拧丧种”三个字来概括。 当她被他亲手擒获之时,她明知死劫难逃,却仍是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 他承认看不得女子耀武扬威,于是不打也不骂,就饿着她。 饥饿足以让人丧失理智,可以逼得犯人从目中无人转为摇尾乞怜。然而,她即使饿得喘气都费劲儿,还在用眼神儿挑衅他。 原本撕开她的衣裳,就是等着看她求饶的好戏,可是这头倔驴就是不肯服软儿,甚至一边破口大骂,一边用口水啐他。 当日,也正巧他在庆功宴上多饮了几杯酒,望着眼前这幅腰肢一手盈握,翘臀美.胸的娇嫩胴.体,欲火顷刻点燃血液。 后来几日,每当她见他出现之时,她的目光中确实会显露出些许惧怕之意,不过陌奕宗明白,不是心理上的恐惧,而是来自身体的颤抖。她也会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尽可能放弃挣扎。 脑海中浮现出花响玲珑有致的好身条儿,陌奕宗不由暗自调整呼吸,问题是此刻想也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