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快说说,这些年你是不是苦练歌喉,准备在跨年夜来个一鸣惊人,巩固你校草男神的至尊风云地位。” 陈西泽修长的指尖轻松地兜着球:“你猜对了。” “真的假的。”薛梨来劲儿了,“你现在唱给我听听。” “想听什么?” “唱我最喜欢的,《孤勇者》。” 陈西泽望向她:“你果然是小学生。” “快唱快唱。” 陈西泽依言,随便哼唱了几句。 薛梨听了之后,却沉默了。 良久,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唱得很深情、很投入,我觉得这份感情,倒是可以和许然拼一拼。” 虽然,没有一句在调上。 陈西泽很有自信地说:“我不会输。” 薛梨叹了口气,“算了,我给你紧急培训培训吧,不然明天咱真的要丢人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五音不全的程度比我更严重。” “胡说。”薛梨反驳,“我高中歌唱比赛还拿了名次呢。” “多少名?” “第59名。” “哦,天籁之音。” “……” 薛梨清了清嗓子,“来,你跟着我唱,爱你孤身走暗巷。” 陈西泽乖乖跟了一句:“爱你孤身走暗巷。” 她纠正:“爱你孤身走暗巷。” 陈西泽努力抓住她的每一个调子:“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薛衍拎着球过来,边投篮边唱,还带了些技术性转音,格外好听,“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陈西泽望向薛梨:“他跟我们唱的是同一首歌吗?” “好……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的确不太像。” “看来是他跑调了。”薛梨笃定地说,“不管,你继续跟我学。” 俩人继续唱了起来——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这俩人还来劲儿了,一边打球,一边唱着跑了十万八千里的《孤勇者》。 薛衍笑的前合后仰,坐在了塑胶操场:“真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啊,这技术,属于是陈奕迅听了都要沉默的水平。” “滚吧,薛衍。” “新的一年,你俩别说是我妹妹和妹夫,我丢不起这个人。” 薛梨不想再听薛衍胡说八道,拉着陈西泽离开了篮球场。 俩人在银杏路边走着,冬日里寒风瑟瑟,陈西泽又将手搁在了她羽绒连衣帽下取暖。 薛梨继续教着他,但慢慢地,他好像把她也带偏了,最后薛梨都忘了这首歌原本该怎么唱了。 小姑娘叹了口气,“没关系,就算你输了,你也永远是我老公,我一直支持你。” “我知道,你在心里永远支持我。” “不啊,我行动上也支持你,你看我费这么大劲儿教你唱歌。” “但我看到你在论坛上赌的是许然赢。” “啊啊啊啊!”薛梨顿时又开始应激了,揪着陈西泽的衣袖,“我亲爱的,这是个误会!” “我们这才刚开始。”陈西泽冷笑,“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鼓起勇气跟你走下去。” 小姑娘诚恳保证:“可以走下去的!我真的很爱你。” “难以相信。”陈西泽迈步离开了,“你只是嘴上爱我。” 薛梨见他好像真的生气了,连忙追上去,“那我请你吃鸡腿!这样我们能走下去了吗?” 陈西泽手揣兜里,又倒退着溜达回来:“连请三天。” “……” “仔细你的胃!” “我的胃说它已经准备好开战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