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源悠然道:“你不觉得让他现在死太便宜他了吗?接下来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把他淹死多好。” 怨婴还在两边飘。 贺北吐槽:“你说话好复杂,小宝宝听得懂?” 沧源:“……” 邵晗燕非常爱这个孩子。她每一天、每一天抚摸着肚皮和宝宝说话,告诉它自己爱它,给它念故事,给它唱歌,给它缝制小衣服。 婴儿在母亲温暖的子宫里孕育,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期待着降生,尽管它并不知道,什么是期待。 因爱生孽,因孽生怨,因怨生灵。 封仪淡淡道:“罪人必得惩罚。”他的手心里出现了一块阴气缭绕的槐木牌,正是大好的阴鬼的温养之所。 怨婴朝着封仪,慢慢地、慢慢地飘过来,还差一点的时候,停下了。 封仪隔空一道气劲,点在严观某个穴位上,符箓随之而去,给他短暂地开了天眼。严观呻吟一声醒来,一眼看见半空中飘着个红衣人,吓得肝胆俱裂:“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他白眼一翻,又晕了。 修士们:“……” 打了120的凡人们:“……”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怨婴终于飘到封仪面前。 神修一指点在它眉心,微微而笑:“来日,汝便为吾座下童子。” 金光在婴灵全身一闪而逝,它化作一缕轻烟,投入了槐木牌当中。封仪降落下来,瞧着场中的混乱状况叹了口气,道:“走吧。” 神修当先离开,只留下个红色的背影。 宋时盯了几秒,追了上去。 大仙鹤他们几个也想跟上,却被沧源拦住,御兽门掌门真人神秘地笑了笑:“不要打扰他们。” 唔,这样算不算是把剑修那个人情还了? 封仪发现身后只跟了宋时一个人的时候,很快改变了路线,径自走进了个死胡同。他转身,挑眉:“你有话要说?” 尽管封仪的神色没有任何改变,但莫名的,宋时觉得,他的心情不好。是因为见到严观吗,还是说婴灵?嘴巴很笨的剑修想让神修心情好一点,他努力思索着用词,突然想起某一天两人在终天大厦外堵到一个偷拍的小记者,那时候小记者说了一句什么,封仪的心情就好了些。 宋时认真道:“其实,我是你的脑残粉。” “我知道。”封仪的神色勾起唇角,伸手抚上面前人的脖颈,在挂着的红线上徘徊,轻轻一拉,其下缀着的,是刻着洞庭仙人的护符。 略带凉意的手指和温热的皮肤相触,宋时屏住了呼吸。 封仪的神色愈发柔和:“第一天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轻笑起来,暗暗庆幸了一下这壳子的身高,吻上了剑修的唇。 从唇齿上传来的,柔和而湿润的触感,仿佛打开了某扇隐秘的大门,宋时全身都因激动而发烫,胸口急促地起伏起来,急切地回应着。 “别这么急。”神修贴着他的唇,边说边将两人换了方位,将剑修困在墙壁和自己的身体间,一手困住他逃离的道路,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缓慢的、仔细地品味着他的唇。 封仪终于停止的时候,宋时眼眶有些红,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久久无言。 如剑飞扬的眉、如缀星辰的眼,再加上这副表情……旧时的画面在脑海里闪现,封仪蓦然想起,数百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