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没事,找个攻吧。” 小青年:“……”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什么呢。 剧组订的旅馆都是双人间,封仪和宋时是一间房。 晚上,剑修出门不知飞到哪去了,神修布了个简单的隔绝阵法,继续修复万民伞。如今的愿力,是他和万民伞分着吸收的,等到伞彻底恢复,愿力便可全由神修吸收,并且还可以一并温养本命法宝。 今夜无月,明日有雨。 封仪望了望天象,想到明天的戏是在本来就是在室内拍的,暗自点了点头。 窗户外有棵高大的乔木,代表着高洁和芬芳的纯白荷花玉兰恰是花期,散发出淡雅的清香。 隔壁房间传来翅膀的扑腾声,一大两小三只仙鹤变回了原形正互相梳理着羽毛,画面温馨而美好。 封仪突然想到:宋时在做什么呢? 一念生,诸念起。神修索性收了伞走出卧室,静静地站立在阳台上,不言不动。 灵识铺展开来,伴随时光流逝在此方天地遨游,掠过朱阁绮户,抚过雕梁画栋,在湖水中和鲤鱼一块感受流水和雨滴的轻柔,最终,落在踏剑归来的宋时身上。 天光初明,小雨方歇,湿润的风中传来泥土和花木的芬芳。白衣的神修站在露台上,向着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微微而笑。 宋时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 ‘哐当——’门被推开。 披着铠甲的将军身上还带着血,带着战火和硝烟的气息。 以往金碧辉煌、跪满臣民的宝殿空空荡荡,龙椅上坐着的年轻帝王正百无聊赖地撑着手神游天外,听见开门的声音才回过头来,竟然还有心情抱怨:“比朕想象的要慢。” 叛军已占据了整座皇宫,然而就像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一般,莫颂年单独来到这里,仿佛早知道有人等待;江旭文单独等在这里,仿佛早知道有人会来。 两个人,一对一。 殿上有案,案上有酒、有烛台。壶一个杯两个,通体呈金色,其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年轻的帝王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坐在案旁,倒酒。他微微旋动了某个位置,又倒了一杯。 良久的沉默后,将军问道:“虎符为什么会在金银里?” 帝王似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说着谁也不信的话:“在你那里?朕还以为丢了呢。大概是放错了吧。” 莫颂年初回京城时,人人都道皇上要夺他的兵权,没想到江旭文大肆封赏,箱箱金银等敲锣打鼓地送入了将军府。 待到江旭文杀莫家满门,失臣子之心,并对将军逼迫日盛时,莫颂在将士们的拥戴中下定决心谋反逼宫,孤注一掷自是需要动用所有钱财,夫人何思晴才在清点财物时发现了这可以调动京城军队的虎符。 将虎符放入其中的人,除了江旭文不作他想。 莫颂年想不明白,江旭文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某日搜查府邸的时候扣个罪名?为了在最后时刻助他一臂之力? 将军看向帝王的眼睛,那里面写满了疲惫,似是生无可恋。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江旭文笑起来,笑容温文尔雅:“父皇和母后生下你,养大了朕,那么……陪朕喝一杯如何?哥哥。” 莫颂年身躯一震,目光复杂。 见他迟迟不去碰酒,江旭文满饮一杯,亮了亮杯底:“这壶子可以装两种不同的酒,只需要旋转一下,再倒出来的就是另一种了。一杯鸩酒,一杯贡酒,敢不敢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