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好又沉默了下去,他们之间看似有许多交集之处,盛和堂、朱南和霍女士、工作,能聊的人和事仿佛有许多,可细细一想,能说的却又不多。 朱砂安安静静的吃完饭喝完汤,将空了的饭盒装好,又放回了桌上。 她望着蓝底白花的花布,忽然想起一张照片来,“苏礼铮,我昨晚……在爷爷的笔记本里发现了这个……” 她将手机里的一张照片翻出来给苏礼铮看,苏礼铮见是一页贴在本子上的日历,不由得愣了愣。 庚午年,己卯月,乙酉日,农历二月廿五。 苏礼铮认真的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过来,试探着问:“那天是你出生罢?” 朱砂正要解释,听闻他的询问,不由得愣了愣,半晌才点点头,“……你知道啊?” 苏礼铮哦了声,老实道:“我猜的。” “这是爷爷贴起来的,以前谁都不知道他在我出生那天他还撕了一页日历。”她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不稳,呼吸变得有些重。 苏礼铮转头望了眼凉亭背后曲折的回廊,回廊的另一边种有四季如一的万年青,青葱翠绿,在寒冬里像是能熠熠生光。 “是啊,他不说,谁知道呢……”他低低的呢喃了一句,想起的,除了朱昭平,还有祖父苏国维。 以及那些他在祖父过世后就移交给他几位弟子的手稿,据说这段时间就要出版上市发售,这也许会是他最后一部著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师妹(微笑):姜汤好喝不啦? 苏师兄(开心):好喝……就是要是你煮的就更好了。 小师妹(呵呵):想的真美呐! 苏师兄(点头):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碎碎念: 忙得……都忘了存稿…… 所以今天这章,是手动!手动! 第14章 当天气一日冷过一日,树上的叶子终于掉尽,十二月就这样来了。 苏礼铮这日出门晚了些,他的车子被堵在了医院门口不远处,前头都是车子,眼见得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有些躁动的摁了两下喇叭,发觉无济于事,又只好放弃。 等他略烦躁的从停车场一路疾走向住院部,内心从未像这一刻,他真是讨厌极了在医院不能跑起来的规定。 苏礼铮裹挟着冷风推开办公室的门,李权正背对着门弯腰打印体温单,被冷风一吹,回过头看见苏礼铮,有些奇怪道:“怎么这么晚,不像你啊?” “别提了,堵车。”苏礼铮垂下头去系白大褂的扣子,回答得很无奈。 他系好最后一颗扣子,抬起头四处找自己的那两个学生,“体温单打出来了么,检查结果有没有什么异常?” 两个学生抱着病历,各自把记录下来的内容向他汇报一遍,门外有护士喊了声:“交班啦!” 然后众人鱼贯而出,交班很简短,洪主任对每个有问题的病人都是:“一会儿看一下这个。” 这一日恰逢周五,是主任大查房的日子,交完班后有学生推着病历车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开始查房。 病人太多,除了抢救室里重病号和自己分管的病人,查到不是自己的,病房并不宽敞,无法容纳那么多人,苏礼铮他们有时就会懒得进去,站在门外讨论一下其他的事。 “我昨天听我家那位说过两天要来个新同事啊。”李权拿着一本病历,突然压低了声音对旁边的人道。 林翔正要和苏礼铮讲检验科如何如何,此时扭头问了句:“知道是谁么?” 李权的妻子是本院人事科的,关于这些人事变动总会提前知道,他当即便凑了过来,将自己问到的消息竹筒倒豆子似的告诉众人:“听闻是个从美国回来的女博士,主治,年龄么……嗯,比老苏小不了多少。” “二十七八?”苏礼铮挑了挑眉,说了个大概数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