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肉味都给掩盖住了。 周文用葱油饼卷着咸菜吃,这样刚好还解腻。 齐苗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两只胳膊肿的已经抬不起来了,两只手磨的水泡都破了,生了茧子。 她是真没想到锄草会这样的累,那个锄头重的要有两三斤重,她要一下一下的拎起来。 一个上午,旁人都锄完两亩地了,她半亩地都没有锄完。 人家锄着轻松的很,一边锄地还能一边唠闲磕,她闷着头锄都撵不上人家。 并且村民还一个劲的说她把地里的庄稼苗给锄坏了,真是越想越难受。 齐苗吸了吸鼻子,眼圈发红,她已经锄了好几天了,一大早就要起床,她今天差点没起来,浑身疼的像散架的一样。 她看了一眼喂猪的这俩人,这俩人早上也不用起那么早,还能早早的回来,她不想去锄草了。 “周文,王红梅,你们俩有谁想去锄草吗?” 齐苗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 齐苗这几天的惨样,王红梅是看在眼里的。 她这刚来,也不急着挣多少工分,连忙摇摇头,现在去山上割猪草,她都有点受不了,更别提去锄草了。 之前喂猪的时候,她掂过队里的锄头,又大又沉,挥几下还好,要是一直挥,真受不了。 齐苗见王红梅和周文不愿意和她换,她脸上失落的很。 肚子这个时候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连忙捂住了肚子,看了周文她们一眼,见她们没往这看,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她连忙去翻带过来的包袱,可把几个包袱翻了个底朝天,她从家里带出来的吃的都吃完了,见油皮纸里还有点米糕渣子。 她又瞅了周文她们一眼,然后背过身子,偷偷的把米糕渣子倒进手里,然后塞到了嘴里。 中午吃饭的时候,齐苗又打回一盒高粱做的面条,里面飘着几根青菜叶子,还有黑乎乎的咸菜帮子,这腌的有点像雪里蕻。 咬一口,直上头,咸的齁人齁人的。 周文和王红梅正剥着糟鸭蛋,这鸭蛋还没怎么剥,里面的蛋黄油就流了出来,空气中飘着一股子糟香味,馋人的很。 糟鸭蛋腌的刚刚好,里面的蛋黄都沙了,吃着厚重细腻的很,香的让人犯迷糊。 齐苗被馋的,口水和高粱面条,一块咽了下去。 等会她就给家里写信,也让她爹妈给她寄咸鸭蛋,还要给她寄面包,寄水果罐头,寄麦乳精……到时候,她馋死这俩人。 齐苗端着面条的手都是抖的,胳膊疼的没有法。 齐斌和罗学文比她更难熬,他们俩成天要挑着水浇地,挑水的河离田地有一里地那么远。 杨老汉那天就教这俩人咋挑担,咋浇地……这些城里的娃子,嫩的很,刚干了一天,第二天就起不来了,肩膀和腿都肿的老高老高的。 还是杨老汉去他们宿舍喊的人,那天齐斌说啥都不肯再去挑,罗学文咬着牙继续去挑了。 第二天,第三天……一天比一天累,挑担的肩膀那,已经被磨的没有一块好皮了,即使用杨老汉教的法子,下面垫块毛巾也不成。 用杨老汉的话来说,等这块地方磨出一块厚厚的茧子就好了。 五个人中,就数周文和王红梅的活最轻松,不过同样工分也最少。 俩人睡了个午觉,然后才悠闲的出门去割猪草。 割了一半,周文的脸色苍白的很,手中的镰刀都掉在了草上, “我回去喝点水。” 周文和王红梅说了一声,王红梅离的远,没有看清她的脸色,以为她是真的渴了。 周文一个人就慢吞吞的往回走着,这就像是她重生付出的代价一样。 这辈子让她这样病恹恹的。 宋清河刚出门,就见刚来的那个女同志脸色不对劲, “同志……” 已经走到男知青处门口的周文,扭头看了他一眼,原本不怎么严重的周文,一下子严重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要晕倒似的。 周文这些天出门,一直没有碰到过他,不过,她也不急,因为宋清河迟早都是她的。 宋清河看着倒在他怀里的女同志,刚刚很乱,说不清是周文先倒在他怀里的,还是他先伸出手的。 …… “我没事……” 周文垂着眼,挣扎着要推开宋清河站起来。 宋清河连忙扶住了她,一不下心,手就揽住了她的腰,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耳朵微红,想放开,可她又站不稳的样子。 宋清河的掌心忍不住发热,目光尴尬的从周文脸上移开。 周文一副柔弱的不行的样子,上辈子宋清河就喜欢这样的,她装了好几年,装到了死……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再活一次还要找宋清河,大概是因为他好哄骗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