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会做木棉糕,应该早来找她的,这样就不用瞎耽误功夫了。 两口子带来的东西,王翠芬说啥也不要,是两口子非要留下的,说是谢礼。 周老二下午回来的时候,就见家里的桌子上摆着一些东西。 其中最打眼的是一瓶茅台酒,还有几块布啥的,剩下的都是些寻常的糕点。 要是都送好东西,这反而有点想和王翠芬他们撇清的意思,这送的有好的有一般的,也不会让人多想。 这个时候的茅台酒,三块六一斤,胡处长两口子送的这一瓶,估计要值个七八块,八九块。 “那是好酒,留着过年你们爷俩再喝。” 刚刚王翠芬正在和孙女讲胡老爷子的事,这个胡老爷子之所以想吃木棉糕,就因为胡处长早死的娘给他做过一次。 俩人那时候互相喜欢,可家里不同意,俩人就私奔了,在外面日子过的艰难,胡老爷子的媳妇给他做了一次木棉糕后,就病死了。 撇下个儿子,也就是胡处长,胡老爷子没有再娶,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儿子。 那个木棉糕,对于胡老爷子来说,不仅仅是糕点。 “要说那个程大夫也是孝顺,胡老爷子临走的时候,还交代儿子好好对人家。” 这是胡处长两口子在这说的,胡老爷子把程大夫当成了亲闺女,程大夫把他当成了亲爹。 要是关系没到这一步,她一个当儿媳的咋会到处找会做木棉糕的人啊。 猫蛋听的都入迷了,被隔壁的吵架声拉回了思绪。 “这隔壁家,咋三天两头的吵啊?” 王翠芬忍不住和孙女一块出来看了看,两口子也不知道是为啥,最近吵架和喝水一样寻常。 “孙治文,你个王八蛋。 我是把家里的钱借给我老姑了,哪又咋样?我和她是亲戚,他是我的亲老姑,都张口了,我借她点,咋了?” “你那是借一点吗? 你他娘的借了整整三千块钱,你没有和我商量一下,就把折子上的钱给她。” 孙治文气的一脚踢飞了家里的板凳,板凳摔在墙上,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那三千块钱里面有两千五百块是他爹娘给他的,那是他们攒了好多年的积蓄,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把攒的钱全给了他这个儿子。 剩下的那五百块,有大多也是他攒的。 她借给旁人钱,为啥不和他说一声,要不是他想买辆自行车,找她要存折,她吞吞吐吐一个劲的不给他,他也发现不了。 “咱的钱,放在折子上又不花,我没和你说,不是怕你不愿意吗,你这个人啥样,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老姑家想买个大彩电,需要三千多好像,她家的钱不够,都和我张嘴了。” 亲戚间能帮就帮,更何况她小时候,她老姑对她不赖。 “啥咱的钱,那里面有两千九百块钱是我的,你凭啥把我的钱借出去? 她家买大彩电?她家买彩电钱不够,关你啥事,一个大彩电三千多,朝你就借了三千……没钱买啥大彩电。” 孙治文被气的脑门青筋直跳,合着用他家的钱去买大彩电。 “啥你的钱?孙治文,你现在和我算这么清楚,你是想干啥?那里面也有我挣的工资啊……” 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