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嘛,真不知道咋有脸嫌弃他们的。 王翠芬给周老抠看了不算,还拿着家里的脏梳子跑到了外面。 顶着两个歪七八扭的辫子,还有睡了一觉跑出来的那些微黄的杂绒毛的猫蛋坐在屋里都能听到她奶和秦嫂子说话的那大嗓门。 “她婶子,你瞅瞅,你说家里的梳子脏成这个样子,这咋用?” “呦,这梳子咋脏成这样啊,真是看不出来啊,玉兰那么讲究的一个人,这梳子咋用成了这个德行?” 秦嫂子的嗓门也大,她一惊一乍的,立马把大杂院里的七姑八婆招了过来。 “这是玉兰用的梳子啊?大娘,你该不会拿错了吧?” “咋可能拿错,家里就这一把梳子,我刚刚想给孙女扎头发哪,找出来一看,哎呦,我老婆子虽然住在乡下,但也没见过这样脏的梳子。 她住在城里这么多年,算是半个城里人,咋没跟着你们这些人学学咋讲卫生啊……” 王翠芬才不管啥家丑不能外扬的那一套,在她心里,她是她,那个赵玉兰是赵玉兰,她要趁赵玉兰不在家,好好给她扬扬名。 “大娘,你不知道,你儿媳妇赵玉兰,她是我们这个大杂院最讲究,最爱干净的人,比城里人还城里人哪。 上次我那个衣裳穿的时间长了点,她就说啊,说,张大姐,人的衣裳要勤换勤洗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哪。” “啥城里人,她爹娘是地里刨食的庄稼人,她没嫁给我儿子前,也就一村姑,家里穷的都吃不上饭了。” 王翠芬撇了撇嘴。 “她家这么穷啊,她说她爹是村子里的村长,在村子里可风光了,她还上过学啥的。” 秦嫂子和赵玉兰一样,都是乡下的,所以大杂院里的人经常把她俩放在一块比较,她是啥啥都不如赵玉兰的人,赵玉兰在外面要是不说的话,没有人知道她是乡下来的。 平时她衣裳穿的讲究,长的人也秀丽,包再一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厂子里啥干事哪。 “屁,她爹才不是啥村长哪,她咋能这样骗你们啊,还有她大字不识一个,上过啥学啊……她那个爹娘啊……” 王翠芬拉着大伙,说的起劲的不行,她是真没想到这个大儿媳妇赵玉兰还这么虚荣哪 猫蛋在楼上听着,上辈子赵玉兰的名声很好,在外人面前永远一副得体,性子好,对孩子们一视同仁的样子,没有人知道,她的虚荣,卑劣,偏心眼子。 她在家里和外面俨然是两个样子,两个人。 上辈子,她是被她爸周向北从火车站抱着回到家的,刚见赵玉兰的第一面,周向北就把她递到了她怀里,那是在她的记忆中,赵玉兰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抱她。 她抱着她,说了很多想她的话,但她能感觉出她不喜欢自己,这种感觉在赵玉兰审视她的时候,那种眼神,引发的。 爷爷奶奶见她还算有个当娘的样子,就对她没有去火车站接他们的那件事的不满压下去了,他们在这住了两天就走了,在这两天中,赵玉兰对她很好,比对周卫红周向东都要好。 估计这也是爷爷和奶奶放心回去的原因,他们想着她不管咋说总是她赵玉兰的闺女,她不会对她太差,其实,之前来的时候,他们是想好好说说赵玉兰,因为她把她扔在乡下,不管不问。 后面,想着她以后要在这个家上学,要看赵玉兰的脸色讨生活,就忍下了很多不满走了,就是希望不得罪儿媳妇,儿媳妇能对她好点。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赵玉兰太会装,太能装了。 这辈子,下了火车站后,她没有像上辈子那样亲近周向北,而是冷眼瞧着事情的发展,没想到竟然有了这么多的变动。 上辈子没有她爷爷要抱老三周卫丽的事情,这就像是个连串的反应,这辈子爷爷要抱周卫丽,周卫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