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寒月却拉了拉曹宝娥的袖子,“主子,奴婢却觉得这没什么用,陛下偏爱荣妃,即便是贤妃也不是她的对手,您若是真的想扳倒荣妃,得换个法子才行。” 曹宝娥看了看四周无人,才小心的问道,“什么法子?” “现在荣妃得宠,首先您得取得荣妃的信任,为之前的事向她道歉,两人重归于好。” “大胆贱婢!你竟然让我向一个小官的女儿道歉,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 寒月马上就跪了下来,“主子慎言啊,她现在可是荣妃,品级在您之上。奴婢都是真心为了您好,您先听奴婢说完,若是还觉得奴婢是居心不良再责怪奴婢也不迟啊!” 曹宝娥一开始是非常的愤怒,又觉得她说的对,她现在在宫里无依无靠的,沈慧娴自己都见不到陛下,肯定是指望不上的了。 “你说,若是你再胡言乱语,我一定不饶你。” 寒月这才继续说道,“现在陛下是受了她的蒙蔽,您连见陛下的机会都没有,还如何能得到陛下的宠爱呢。” 曹宝娥慢慢的就冷静了下来,认真的听着她的话,寒月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傻子终于上钩了。 从那日之后,宫里都在传,曹昭仪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向荣妃赔礼道歉,还日日跟在荣妃身后,成了好姐妹,不惜为此得罪曾经的好‘姐妹’贤妃。 ☆、惊蛰(十二) 这几日可以说是沈绍最为难熬的几日, 一开始为了不打草惊蛇, 静观其变了三日, 就打算进行抓捕,可全城通缉姜家的告示却被大理寺给揭了。 问之愿意,则说是人已经抓到了,沈绍还以为是葛太傅这个老狐狸,先一步下手抓了姜乙儿。 正在费尽心思的想如何把人从葛太傅手中讨要过来的时候, 下人来报说,姜乙儿还是好端端的在顾府门前开摊卜卦, 这就让沈绍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了。 原本他几次想要带人趁着顾洵不在府, 直接冲去抓人, 可如今大理寺的抓捕文书都揭了, 他无缘无故凭何抓人? 即便他是当朝阁老,手下管着吏部, 朝中也是大半的文官是他的亲信党羽,可唯独这抓人的大理寺和督查院却在葛太傅手中。 一想到这个他就来气,葛太傅即便是十多年未曾上朝,即便退居人后一样没人敢轻视他, 还不是因为他是陛下的亲舅公, 并且大理寺和督查院两处的官员是他的门生。 就连谢易邡也是手握兵权,原本他还能管着官员任命的大权, 没想到顾洵从中作梗,让他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 真是诸事不宜啊。 可葛太傅这个老匹夫,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心里烦躁的很, 恰好瑄王送来了请柬,让他过府去参加家宴,想着这几年瑄王的私下相邀,到底是有些动心了。 葛太傅和顾洵两人之所以能爬到他的头上来撒野,还不是因为当政的是如今的陛下,可若是有朝一日变天了,别说是他们两,就是谢易邡也得乖乖的在他之下俯首称小。 想的是简单,真的见到瑄王的时候,两人一寒暄就犹豫了起来。 毕竟这算是他头一回以阁老的身份会见瑄王,但他并不想现在就做出决定来,先不说瑄王真的有这个心思,成功的把握未必就有五成。 而最重要的是,他的亲孙女已经入宫成了贤妃,离皇后之位近在咫尺了。 小皇帝年幼无知,容易把控,若是再出现一个像当年姜皇后那般的沈皇后,他沈家还何愁屈居人下。 所以面对瑄王的寒暄,沈绍也只是客气了两句,只谈与朝政无关的琐事,每回瑄王想开口说到正事他就顾左右而言他。 瑄王举起酒杯敬了沈绍一杯,斟酒的神色暗了暗,他就知道沈绍这只黄鼠狼,没这么容易就站边。 “本王前几日正好碰上了阁老家的三郎君,真是一表人才学富五车啊,阁老真是好福气。” 听到说起他家的三郎,沈阁老就笑了起来,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做事鼠目寸光,二儿子窝囊是个没出息的,唯有这个三儿子样样都出息,现在吏部任郎中。 过几年任侍郎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行事果断,最是想他了,只是这越优秀亲事就越难抉择,京中好姑娘不少,可看来看去都觉得与他儿无法相配。 才会导致二十六的人,至今尚未婚配,大儿子二十六的时候慧娴都会哭会闹了,他这得到什么时候,偏生他自己也不着急,反倒是他日日在发愁。 “过奖了,方才瞧见了小公子,说话很是伶俐,长大定是个文武全才。” 瑄王家的嫡长子自然是将来的x小世子,瑄王高兴的饮尽了杯中的美酒,“其实本王今日请阁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