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欣还要再说的都被堵住了,是啊,南平郡王什么都好,可若是真的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南平郡王,如欣也沉默了。 如果她从来没有见过严柏艺,没有对他倾心过,或许其他人都可以,可一旦心中有了那个人,其他人再好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了。 “我支持你,至少我从未见过有别人待你如顾大人一般的好,而且你只有和顾大人在一块的时候,才会毫无戒防笑得最为真诚。” 其实如欣早就发现了,乙儿虽然总是对什么事情都满不在意的样子,其实是她对人对事都很有戒备。 倒也不是说这样不好,本身一个姑娘家在外,就应该凡是多留个心眼的,可作为她的朋友,就会替她感到累。 她希望乙儿是无忧无虑,不需要讨好别人如履薄冰的生活,至少从目前来看,能配得上乙儿还能达到以上标准的人里,还是顾洵最合适了! 若是陛下能再大个几岁的话,没准和乙儿倒是很配,只可惜他还只是个毛孩子呢。 乙儿就知道她会懂的,因为如欣会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而不是像外人一样,只知道一味的去指责。 “对了,我去了趟萧家,怎么感觉怪怪的,你舅母和外祖母都病了,现在当家倒成了萧清雪,真是一朝得势连人话都不会说了,气得我一刻都待不下去就跑了出来。” 如欣说完才觉得说错话了,乙儿应该正为了此事心中烦闷才是,她怎么还竟说这个没意思的话题。 没想到乙儿却好似无所谓的样子,“因为我被通缉了。” 如欣刚想说没关系,有我在呢,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为什么被通缉搞得跟上街买菜似的这么简单,而且她看上去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这个通缉是和她知道的那个通缉不太一样吗? 可反应了一下,如欣突然感觉出来哪里不太对了,今日乙儿怎么好像话比往日多了。最重要的是脑袋上的伤虽然还没有完全退了,可是脸上的表情变得自然了。 下意识的伸手去揉捏了几下她的脸蛋,水嫩嫩的很舒服,“乙儿你最近是不是擦了面脂,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乙儿哭笑不得的拯救下被如欣揉到变形的小脸蛋,“不是,是我的病好了,我的记忆恢复了。” 如欣眨了眨眼睛,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还哦了一声,喃喃了一句好了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猛地睁的老大,“你的病好了?你的记忆恢复了?!天哪,这真是太好了!” 她很高兴,即便是家人没有找到,可她有爱她的叔父,和真心待她的朋友,这就够了。 “可那通缉到底是怎么回事?连顾大人这样的高官都不能摆平吗?你待人这么好,又这么厉害,他们凭什么要抓你的。” 乙儿看向窗外,起先是一滴雨水砸落在石板上,溅起水渍,慢慢的就好像是天空破了一个窟窿,从里面倒下了漫天的雨水来。 “因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呀,下雨了,正好是酉时三刻,乙儿,和你方才说的一分不差呢!” 正好淅沥的雨声掩盖了乙儿的声音,如欣一时被外头的大雨给吸引了视线,没有听清她刚刚说了什么,又大声的问了一句,“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担心,都会解决的。” 如欣以为她是指顾洵都会替她解决的,也就放下心来,只要是乙儿说的就一定不会有错了,她是从来不会说假话的。 而这一场雨突然之间下了下来,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 听乙儿的话买了油纸伞的老婆婆,自然是安然的到了家,当然也有没当一回事的人却因为地滑而摔成了重伤卧病不起,也有没带伞具蓑衣而得了风寒的。 大抵的原因不外乎不信二字,求卜问卦,心诚则灵,从一开始就怀抱着试一试不相信的态度的人,只会到头空悔恨。 * “表哥,她仗着自己与顾洵交好,就公然的不把李家放在眼里,大周朝谁人不知道司天监的李监正,她竟然如此的打李家的脸!我被折辱无妨,可实在是忍不下这一口气,白看着她当众羞辱顾府和表哥您啊。” 说话的正是当时惹事的男子,他丢了面子又被顾洵这么羞辱了一番,哪里咽的下这口气,思来想去最后就跑到了李府来告状。 李监正常年都待在司天监,在家的时候甚少,而他的长子李天诺也已经继承了家业,现在一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