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人群一步步的往顾府走,巧云小心的护着如欣往前走,越走如欣就越发的觉得熟悉了。 拉过一个正从前面出来的大婶问道:“这位大娘,请问这么多人围聚在此所为何事啊?” “哟,姑娘你还不知道呢?咱们京师可是来了位真神仙,不收银钱替人算卜,只要是关乎自身的问题吉凶,都能给你断,我邻居家的官人来问吉凶,大师就让他这几日别碰水,别出门。你知道怎么着?他不信邪,这么冷的天去江边垂钓,结果掉进了湖水里,若不是发现的及时,人怕是就没了!” 许是听这位大娘说起,身边原本在排队的阿婆也忍不住插进了话题,“我是来问孙儿的满月宴放在哪日的,听我大儿媳妇说,现在不止是咱们平头百姓等着算卜呢,达官贵人家也有许多人在等着大师给挑日子断吉凶呢!” “对对对,而且这位大师不止是不收银钱,还不问你出身,不论是布衣百姓,还是位高权重,统统得按顺序。每日只测三十个有缘人,听听这些个规矩,而且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没瞧见过如此好相貌之人,可不就是真正的大师吗!” 如欣越听越觉得熟悉,有这种能力不图钱财还长得貌美之人,整个大周只有她了! 道完谢就朝着人群尽头走去,果不其然,还没往前走几步,如欣的眼前一亮,正端坐在顾府前门那个穿着姜黄色袄子的人,不是乙儿又是谁。 她穿着去年冬日自己送给她的那件姜黄色的衣裙,梳着可爱的发髻,此刻坐在一张棕黄色的长桌后面,她的背后竟然还竖着一面旗帜,上头写着一个大大的卜字。 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似的,原本在与人说话的乙儿正巧抬起了头,两人的四目相对,就好似去年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让人惊艳又怜惜。 如欣愣了一下,赶紧带着巧云跑了过去,排着队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算卜。 看到如欣要越过他们还有人忍不住拦了拦,“你这姑娘好生没有道理,我们可是起了大早过来排的队,哪个不是为了见大师一面等了许久的,你就算是有再急得事也该按顺序才是!” 一个人说完,其他人也跟着开口接话。 还不等如欣辩解,端坐在桌案后的小姑娘朱唇轻启,眼睛弯弯的眯起,“她是我朋友。” “原来是大师的朋友!都怪我们眼拙,如今一看果真是不同常人!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不要往心里去,姑娘请。” 刚刚还是一副鄙夷语气的人,这会都一副羡慕又尊敬的样子了,大师的朋友呢,没准是另一个大师呢!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若不是她事事都言中了,谁敢相信,这样一个娇弱的小姑娘,三言两语就可道破天机啊。 如欣有许多的话想和乙儿说,可这会看到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尤其是现在环境也不允许,她就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就和以前在太原的时候一样。 正巧现在轮到的是一个有些发福的男子,殷切的在桌子前的小凳子上坐下,“见过大师!小人姓方家里世代都是做米面生意的,大儿子憨厚不善经商,二儿子聪明可懒惰不思进取,您说小人该将家业传给哪个儿子好呢?” 乙儿看了看男子,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铜钱轻轻向上一抛,这就是认同他是有缘人了,可以为他算卜了。 身后的排队顺便围观的人都忍不住艳羡的眼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错过大师的算卜瞬间。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愿意相信乙儿是真大仙的原因之一,她算卜从来不装神骗鬼的,所有都展现给每一个人看,正是因为如此的坦诚不做虚,才会让她不过几日就在整个京师火了起来。 现在街头巷尾,酒楼茶馆说书的内容,无一不换成了帝师门外的这个漂亮大师。 铜钱轻巧的回到了她的掌心,仿若对周围的一切都好不关注一般,乙儿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铜钱,阴面朝上。 如欣屏住了呼吸,看着其他人探长了脖子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掌心里的一枚小小铜钱。 忍不住发笑之前每次乙儿算卜的时候她都会在旁边看,看了这么大半年了,她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难道这些人以为这么看看就能看懂了不成。 铜钱虽然只分为阴阳两面,可讲究却十分的多,根本就不是外行人光是用眼睛看看就能看懂的。 “敢问你家中是否还有个女儿?今年应是十七。” 姓方的男子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的样子,“神了神了,您可真是神仙降世啊,小人家中确实除了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尚未出嫁的女儿,聪明伶俐手脚勤快什么都会,从小就受人喜欢。” “那就是了,你可以将铺子交给你女儿打理了。” “啊?大师这放着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