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间半空处,对着郑大海肃色道:“郑先生,你闭上眼之后,须得诚心想着你的问题,只想与之相关的问题,切莫多思。” “你若是想多了,我这一年唯有两次的施法机会就白白浪费了,你送上的香火也是白白浪费,你记住了吗?”郝千耳口中说的香火,正是香火钱。 郑大海点点头,盘坐在蒲团上,缓缓闭上双眼。 待郑大海一闭上眼,郝千耳就后退两步,手按在万千镜镜面上,在镜面上贴上三道符箓,而后放出掌心火让三道符箓在镜面上慢慢焚烧。 只听得“噗”的一声,三道符箓燃烧殆尽,在镜面上生出一层淡淡的红色薄膜来。 光是那层薄膜的生成就让郝千耳面上白了一层,随后他轻吐出口气,左手持镜,右手则是以大拇指的指尖划破食指,让鲜血从食指流出。 再将溢满鲜血的食指按在镜面之上,只见那层淡淡的薄膜颜色愈变愈深,渐渐地和郝千耳指尖放出来的血一般红得鲜艳!就好像一层血水在镜面上流动。 “敕!万千象皆现于汝之面,万千镜里万千寻!”郝千耳猛地喝道。 镜子不断颤抖,刹那功夫郝千耳就汗流浃背,濡湿了道袍。 再看万千镜面上,画面不断变化,最后由着郑大海的思路定格,宝镜上浮现出两个人的身影。 最先变得清晰的是两人周边的景物,遥远但依旧能看清的昆市站三个大字,报纸亭,以及报纸亭周边的电话亭。再接着,就是电话亭旁边的两个人,也一点点变清晰。 一高一矮,约莫是一男一女,睁开眼的郑大海紧盯着着宝镜,生怕自己错过这一幕。 那高的人面目面目渐渐露了出来,英俊的轮廓展露,桃花眼含着浅笑,看着对面的比起他稍矮一些的女孩。再一瞬,男人对面的女孩也露出了模样,模样姣好,气质清冷,但也是笑意含在眼底,和男人对望着。 郝千耳心道好一对良配,志同道合,倒是做夫妻的好料子。再看着两人眼含桃花,红鸾星已然开始压不住,必是要成的。 只是…… 想到那个只是,郝千耳看向身边的郑大海:“郑先生,这两人大概就是你要想要找的人了。可是我观这两人面相,绝非大恶大邪之人,反倒带着一股浩然正气,你莫不是刚刚想东西时有了什么差错?” 郝千耳甚至能看得出来,镜中一男一女都是顶顶好的面相,男的带着贵气,女的更是玄妙,让他难以参透太多。哪怕郑大海是一方巨富,对付这样的人怕也是一个字,悬!机会极小。 郑大海面上表情古怪,他没想到居然是这两人! 举报欢庭里的那些事的人居然是这两人,一个是程家的小儿子,一个本身就是玄门中人! 面对这两人,程家的小儿子是不能轻易动的,他承受不起程家的怒火。郑大海把憋屈压在心里,转而看着程旭身边的女孩,他隐约记得这个女孩是其瓦市的人,不过一个小地方出来的人物而已。 动不了程家的人,还不能动这个小地方出来的女人吗?郑大海目光闪烁了一下,让郝千耳心叹不妙,他的劝解只怕没用。 郑大海道:“想来是没错的,不过其中有些误会。我得到这个结果就好,郝大师不必忧心我再苛求。余下的香火,我会送让阁中管事送来的,郝大师也好好休养。” 动用了万千镜,又放了一通血,眼下郝千耳面色惨白如纸,饶是郑大海这个普通人也能看出来他面色极差。 郝千耳摆摆手:“无事,只要郑先生求到所求便好,这也是郝某人的所求。” “郝大师辛苦了!多谢您相助,我还给您备了几件小礼,稍后让人送上给您补补身子。”郑大海客气地道谢,心里一急辗转着想起了别的事。除了郝千耳这个擅于算命的,他可还认识不少人,只是寻什么人动手除个小小术师方便稳当才好,免得让对方脱逃之后再来寻他麻烦。 看完自己想看的东西,郑大海下午就打道回了市区。 七孔山上却是在他走后发生了一件事。 郝升晃了晃他老爹的宝镜,好奇地把上午的镜像晃了出来。 看着镜面上的赵大魔头,郝升一脸惊恐地找上他躺着休养的老爹。 “老爹,上午你给那个郑家的大胖子算什么了!” 郝千耳被儿子的面色吓了一条,一头雾水地答道:“他想算算他儿子的死和谁有关,那两人怎么了?你见过不成?” “何止见过,我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