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察把那具尸体全部挖出来之后,发现尸体是个女性,腿部骨折过,生时应当是瘸子。从尸体的骨龄判断,女人应该是三十几岁时死亡的,死亡年限暂时不好判定。 一个三十几岁,走路是瘸子的女性,还有大概的身高预判。这些信息点集中在一个十几年前据说是跑了的女人身上。警察听着老人们的回忆,找到了尸体生时的夫家,对她夫家进行了调查。 几番调查盘问之后,发现那家当年就行迹诡异,破绽颇多。但因为村里人淳朴,就没疑心什么。最后在压力下,死者的丈夫承认了自己的暴行,是他酒后意外打死了自己的妻子,死后埋尸在老房子那边。 几个孩子意外吃下的果子,引出挖掘出来的尸体,从而一桩命案得以解决。警察们带着凶手回了警局,三连村又恢复平静。 赵雪槐回到村里的第四天是赵建国的忌日,她带着买东西去坟山上祭奠。 去的时候,赵大壮和赵金花已经到了,正给赵建国的坟上扒着长高的草。还各带了一只鸡和酒、贡品、纸钱等。当日赵雪槐的帮助,这两人也是放在心上,送了一些钱财物件过去,今天又来,都是感谢赵雪槐救了他们的孩子。 赵雪槐谢过两人,自己动手擦着赵建国的墓碑。 等了一会,天上开始飘雨,赵雪槐让两人回去,自己撑着伞站了一会。 雨丝纷纷落下,千万条连城一线,有些溅起到赵雪槐裤子上、鞋子上,但她有点不想动弹,就想静静地陪安静坟墓下那个人一会。 最后还是兰花婶子打着伞过来喊人,赵雪槐才知道自己站了挺久。她笑着跟着兰花婶子下了山,回去喝了一碗姜汤,暖和了身子睡下。 等赵雪槐一觉睡醒,雨势像是倾泄一般下得更大,但兰花婶子家的大堂屋里多了些人。 女人们的声音时高时低,还夹杂着笑声,赵雪槐听到外面的人正在说自己。 “兰花啊,听说雪槐那丫头在外面发财,不知道她做的什么啊?” “一个月挣多少,挣得多让我家翠翠也出去!” 兰花婶子笑着打哈哈:“没挣多少,就是干点一般的活,一人挣钱一人花,就显得富裕了。” “嗨,糊弄我们有什么意思。我可是看着呢,那小丫头变得和城里人一样,那穿的,走路都不像我们村里的。你说没挣多少,我们可不信!”一个长脸女人吊着眉梢,不高兴地看着兰花婶子。 兰花婶子可不惧她:“雪槐丫头本来就好看,外面吃得饱饭可不就长得好看了。你们还是给家里闺女多吃点好的,少干点活,保管也是白白净净的!” 这长脸女人家里也有几个女儿,自己也是个女人,但偏偏就重男轻女,整日里折腾闺女,兰花婶子这话说得就是她。 长脸女人讨了个没趣,眼睛不耐地四处转着,突然就瞥到了往外走出来的赵雪槐。 她眼睛一亮:“雪槐丫头啊!你可是睡醒了,婶子们和嫂子们等了你好久呢!” 赵雪槐笑笑,眼睛看向这长脸薄福相女人:“是吗?我看婶子说得听热闹,听了好一会呢。” 长脸女人被赵雪槐那双平静的眼看着,感觉自己像看到了大人物,有点不敢开口。她楞了一下,才说道:“原来你早醒了啊。”那自己之前说的话不是都被听了去,自己嘴巴可不怎么干净…… 这话赵雪槐没回,她扫过屋子里的五六个女人,礼貌地道:“我去外面看会雨,婶子嫂子们自己聊。” “你去吧,铁蛋在前面呢。”兰花婶子家的屋子外边有一条下雨天可以走的屋檐,约莫一米宽,在外面坐着比物理量光线好。 赵雪槐到了外边,哗啦啦雨声淡去了她在时几乎凝结的气氛,这些村妇才继续说话。 长脸女人身边一个年轻女人道:“这妹子看着挺厉害,就像那些当官的,我都不敢说话。” “哈哈,就是人老成。”兰花婶子笑着谦虚,心里却是得意的,这么好一姑娘,和她闺女似的呢! 院子里头的话还在继续,院子外头王美香在教铁蛋认字。 两母子一人一张小板凳,中间是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一本有些陈旧的书。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