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滇看着充恒脑袋上都磕出了血,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你不吃朕自己去吃。”梁烨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王滇一把薅住他的腰带将人扯了回来,看向地上跪着的充恒,用眼神示意他。 梁烨轻嗤了一声:“没脑子的蠢货不配吃饭。” “你他妈脑子好都被人耍得团团转,他被你养得连话都听不明白到头来你嫌他没脑子?”王滇怒道:“非得让他磕头把自己磕死你才痛快是吧?” “……”梁烨被他骂得往后仰了仰头,抬手摸了摸鼻子,心虚道:“又不是朕让他磕的,再说不罚不长记性。” “你非得这时候罚是不是?他脖子差点让卞凤那个王八蛋踹断!”王滇越说越生气,一把将地上磕破了头的充恒拽了起来,“起来!” 充恒磕头脑袋还懵着,就被王滇一把架住胳膊抱住,“给他磕头还不如不磕,越磕越他妈的来劲。” 充恒惊恐地摇头,想接着跪,被他半扶半抱给拖回了房间里按在了床上。 充恒挣扎了两下想起来,王滇就顶着梁烨那张脸阴恻恻地盯着他,“你伤养好了把地跪个窟窿老子都不管,现在老实待着养伤。” 充恒下意识想反驳,但是对上王滇那双跟主子一样的眼睛,顿时就没了反抗的勇气,甚至鼻子有些发酸,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甚至从王滇眼里看出了一丝后怕,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你那么骂主子,他会生气的。” 主子最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即便是王滇他也会想方设法报复回来。 “随他。”王滇这会儿怒意还未消,他拿帕子把充恒额头上的血抹掉,“那纸条上写得什么让你消息都不留一个就敢自己往外跑?” 充恒噎了一下,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是谈亦霜的笔迹,她说去北疆前有要事相告,事关主子生死,请我务必前去一叙。” “……你就没怀疑一下?”王滇忍不住道:“她被软禁宫中,既然能顺利逃出来,背后定然有人相助,她为何不直接走非要来川南自投罗网?倘若她真要投诚,该联系的也应该是梁烨,她的人摸准了梁烨去何谈,显然是故意针对你设了圈套,退一万步讲,万一有人模仿她的笔迹故意诈你呢?单凭张来历不明的纸条你就敢娶赴约?” “我、我只想抓住她送回大都。”充恒听得一脸懵,磕巴道:“很生气,没想这么多。” 王滇叹了口气,“你跟在梁烨身边,真是他的半点手段都没学到。” “……我学不明白。”充恒张了张嘴,“主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结果第一次自作主张,险些将主子坑死。 王滇对上他眼睛里货真价实的茫然和清澈,无奈笑道:“算了,这样也挺好的。” 总得有人中和中和梁烨那跟马蜂窝一样的心眼。 “你……”充恒有些别扭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虽然脑子不好,但是可以本能地感知,其实王滇除了他主子,对其他人的性命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甚至带着种高高在上的漠视。 结果王滇不仅给他挡刀,还不怪他连累,甚至还拦着主子罚他,就算喜欢主子爱屋及乌,也没必要做到这种份上。 “可能是因为来这里之后从来没碰到过这么傻的人。”王滇怜爱地拍了拍他的木乃伊脑袋,“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熟悉。” 充恒不喜欢被人摸头,别扭地推开他的手冲他呲牙。 “性子倒是跟你主子学了个十成十。”王滇故意又往他头上摸了两把,喜气洋洋地走了,只剩充恒一个人抱着脑袋苦想。 学了,但没学对方向。 王滇被自己心里给小孩儿配的表情包逗乐,背着手溜溜达达就下了楼。 方才被他骂得不轻的皇帝陛下正凶神恶煞地吃着桌子上的蒸包,看这架势像是企图把自己撑死。 王滇施施然坐在了他对面,拿起筷子准备吃早饭,刚要伸筷子夹,就被另一双筷子给夹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