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楼烦都遣了使者过来。”梁烨不知道从哪里拿的根花枝,点了点大都的位置,“朕推测,申尧想借机在明面上利用朕毁了临图之盟,好让他能光明正大的出兵。” 王滇挑了挑眉,“你觉得是东辰先动手?” “南赵新帝刚继位不久,自己还一堆烂摊子没收拾完,没那个闲情逸致来打北梁。”梁烨垂眸道:“怕只怕楼烦和东辰两面夹击,南赵或许趁机来分杯羹,但不会是主力。” “焦帅也这么认为?”王滇问。 梁烨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南边有焦文柏震着还能撑个一年半载,北面没了魏万林就是层墙纸,必须尽快替了崔锦,但崔锦后面有崔语娴,朕要赶在她对南军下手之前,夺回北军。” 王滇盯着脚下的沙盘,梁烨这副认真的模样难得一见,而同样这也是梁烨给他的合作信号。 “这次的寿宴至关重要。”梁烨拿着花枝轻轻点了点他的手背,“朕知道你和闻宗想徐徐图之,但科考舞弊一案你也看到了,拖只会死得更快些。” 王滇伸手握住了花枝的末端,抬起头来看向他,“那就快刀斩乱麻。” 梁烨冲他勾了勾嘴角,“就算九死一生?” “若我贪生怕死,就枉费你这般谋划了。”王滇淡淡一笑,“我还等着封赏下来的荣华富贵呢。” 梁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朕自然不会食言。” 第64章 如风 王滇从宫中回来已是月上中天, 他揣着袖子靠在车壁昏昏欲睡,马车忽然停住,他猛地惊醒, 一把扶住了车窗。 “怎么了?”他撩起帘子问。 “公子, 前面路上好像趴着个人。”马夫有些不确定, 拿下车前的灯笼想上前查看。 “等等。”王滇喊住他,往后面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悄无声息地上前, 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回身对王滇道:“主子,还有气息。” 王滇眉梢微动,“主子?” “您以后就是我等的主子,属下十八人唯命是从。”男子沉声道:“这是陛下的原话。” “知道了。”王滇从马车上下来, 不远不近地看向地上趴着的人, 竟有些面熟,“赵武?” “主子,这条路偏僻,此人身受重伤, 恐有蹊跷。” “无妨, 带回去吧, 找个大夫给瞧瞧。”王滇抬了抬手,回身上了马车, 须臾, 从边上又来了个人, 将地上的赵武扛在了肩膀上。 片刻后, 方才现身的那人轻轻敲了敲马车, 隔着窗户递进来了块金色的令牌, “主子, 从这人身上搜出来的。” 借着马车里的烛火,王滇依稀看见令牌上的“赵”字,反面是个“岐”字,令牌周遭缠了六条金龙,还有极小的一个玺印。 王滇抛了抛手里的金牌,饶有趣味地啧了一声。 翌日清晨。 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人甫一睁眼,便看见到张熟悉的脸,怔愣了片刻,“是你?” “巧啊。”王滇揣着袖子站在床边笑吟吟地望着他,“你身上中了三箭,每一处都擦着要害躲过去了,真是命大啊。” 赵武苦笑一声:“多谢。” “无妨,无妨。”王滇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这世道不太平,随手捡个身受重伤的人都不稀奇。” 赵武捂着胳膊艰难地撑起身来,拱手抱拳道:“上次那三两银子解了我一难,这次你又救我一命,大恩大德,赵某当涌泉相报,敢问公子名姓?” “王滇。”王滇从袖子里掏了块令牌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赵武,武和五同音,赵国皇帝赵岐行五,这位赵兄,你来头不小啊。” 赵武看见那块令牌瞳孔骤缩,王滇笑了笑,将令牌放回他手里,“黑天半夜捡个来路不明的人实在危险,我手底下的人过于谨慎,还请赵兄别见怪。” 赵武,抑或说赵岐,攥紧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