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觉得王滇不太听话。”梁烨忽然笑了一下。 “他不是一直都不听话吗?”充恒疑惑。 梁烨转了转手里的刀片,飞身跳下了假山。 “主子你去干什么?”充恒连忙跳下去跟上。 梁烨开心道:“去割了王滇的舌头。” —— 未央殿内,十来个小姑娘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有胆子小的已经吓晕了过去。 王滇坐在主位上面沉如水,旁边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李太医将药箱收起来,上前道:“陛下,此药乃是自楼烦传入的烈性……助兴药物,只需一滴便可让男子神魂颠倒不能自已,甚至由此成瘾离不开,先帝时已被禁止……” 崔觅觅面如金纸跪在最前,攥紧了手里的衣袖。 “崔觅觅,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从何处寻来的此药?又是何人指使你将此药用在朕身上?”王滇低头看向她,放缓了语气,“只要你供出幕后之人,朕不会追究你。” 崔觅觅神情凄然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了旁边的柱子上,目光忽然一凝。 “拦住她!”王滇厉声喝道。 临近的毓英眼疾手快将险些撞到柱子上的人抱住,崔觅觅忽然声音凄厉地喊出了声:“放开我!我宁死都不会委身于这个昏君!疯子!崔家不会放过你的!昏君!” 剩下的姑娘有的已经吓得哭出了声。 雨吸湪队。王滇目光微沉,太皇太后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崔觅觅这事要是成了,就能借机生下带有崔氏血脉的孩子,梁烨就成了枚弃子,若是没成,梁烨贪色逼死崔氏女的消息往外一传,只会引来天下人的唾骂,更少不得被戳脊梁骨,正反都是毒计,只牺牲个崔觅觅,一本万利。 他看着底下这群不过十四五的小姑娘,从她们被杨满送到瑶台池的那刻起,几乎就注定了她们悲剧的命运。 王滇从心里升腾起一股厌恶来,对杨满,对崔语娴,更是对这种腐朽又吃人的封建制度,一群本就左右不了自己命运的小姑娘,还要被当成争权夺利的牺牲品,无足轻重,任人鱼肉。 “今日之事,朕不过是赏荷时犯了头疾。”王滇开口道:“至于这药,乃是崔觅觅一人之过,同其他人无关。” 剩下的几个姑娘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说起来,新科过两日便会放榜,将她们送回家中,朕不日便赐婚下去,让家里人好好准备着。”王滇声音顿了顿,目光扫过她们,“你们可有异议?” “臣女……谢陛下成全!”一个看起来年纪尚小的姑娘大声道:“臣女定日日为陛下抄经祈福,愿陛下头疾早日痊愈!” 她话音落下,剩下的人才如梦初醒,感激涕零地叩头谢恩。 王滇此举,既保全了她们的性命,又顾及了她们的名声,甚至让这些本就不受宠当成弃子抛出来的女儿定下了亲事,不然此事过后,即便被送回家中,恐怕不是被逼着自尽便是送去山上青灯古佛一生…… “谢陛下再造之恩,臣女颜淑亦永世难忘!”最开始说话的小姑娘砰砰磕了三个头,狠狠抹了把脸上的眼泪。 王滇多看了她一眼,“云福,遣人送她们出去,若旁人问起,知道该怎么说?” “奴婢知晓,请陛下放心。”云福笑眯眯地点头。 “至于崔觅觅,”王滇沉吟片刻,严肃道:“朕怀疑你私通楼烦,泄露我大梁军事机密,即日起幽闭未央殿,待回大都,朕会亲自审理此案。” 方才还在寻死觅活的崔觅觅愣在了原地,急忙摇头,“不,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用那药……” “你一个小姑娘哪有事得来此药!”毓英心领神会,一把捂住她的嘴厉声道:“此药只有楼烦产出,你定于楼烦人勾结良久,不是你就是你家中父兄!不仅意图谋害陛下,还想叛国通敌吗?” 崔觅觅惊恐地摇头,剧烈地挣扎起来。 “来人呐,把她绑起来押到后殿!时时看着不许让她寻了短见!”毓英大声道。 王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