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转过身来,梁烨勾在他后腰带上的手指也贴着顺滑的布料滑了半圈,轻佻又随意地卷住了他玉佩下的流苏。 “总能有点用处,比杀了他划算。”王滇说着,慢慢地凑近他。 梁烨站在原地未动,只意味不明地盯着他泛起笑意的眼睛,王滇身上的那些丝丝缕缕浅淡好闻的香气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让他不由自主放松下来,甚至想让人离自己更近一些,彻底揉进血肉里。 想离得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他的手指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紧接着掌心忽然一空。 王滇慢条斯理地把那玉佩穗子从他手里勾了出来,站直笑道:“我那柔弱的妻子也总喜欢这样玩玉佩穗子,调皮得很。” 梁烨脸一黑。 王滇抛了抛手里的玉佩,笑得身心舒畅,“陛下,我们该回宫了。” 第20章 主意 云福看见陛下回来的时候简直要感动得涕泗横流,险些直接扑到梁烨身上,“陛下,您终于回宫了,奴婢等您等得好苦啊!” 梁烨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哪来的小白胖子?” “啊?”小白胖子一脸震惊又受伤地望着他,眼里含着两泡泪呜咽道:“陛下,陛下奴婢是云福啊,您之前还夸奴婢脸大有福气呢。” 圆滚滚白胖胖一个,确实长得很喜庆,难怪王滇天天带在身边。 毓英适时上来奉茶,“陛下,您不在的这两天,奏折堆积了许多,闻太傅和吏部的曾大人来找了您好几趟,魏将军昨夜在宫门外跪了两个时辰想见您……还有之前的舆图也已着人绘制完成,等着您过目。” 说完,毓英偏开身子,露出了案几上满满当当的奏折,“奴婢已分类安置好,等您批阅。” “…………”梁烨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茶杯放下,“朕还有事。” “陛下,闻太傅求见。”外面有宫人通传。 梁烨起身便要走,刚走到殿门,就同闻宗来了个照面。 “未经召见就擅闯进殿,”梁烨看见这白胡子老头就头疼,十分不客气道:“你——” “陛下,是您下令说议事殿和书房闻太傅来去自如。”云福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提醒。 闻宗笑呵呵地望着他。 梁烨扯了扯嘴角,“朕还有事,你自便。” “陛下。”闻宗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压低声音道:“老臣有要事相告。” 然后以不容拒绝的强势之态,拽着梁烨回了书房。 这老头儿八十多岁的年纪,却依旧力大如牛,梁烨想起少时天天被他打手板的日子,只觉得手心手背连同脑袋一起跟着隐隐作痛。 那一张一合的嘴仿佛变成了血盆大口,声音洪亮语调迟缓,习惯性的睡意开始蔓延,压根就听不清这老头到底在唠叨些什么。 闻宗看着梁烨脸上那熟悉的不耐烦和暴躁的神情,眉梢微动,“陛下可是累了?” “嗯。”梁烨支着头,看着案前燃起的香,这老头儿已经说了半个时辰,他一个字都没能听进去,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收拾王滇。 早不晕晚不晕,偏偏下完令要来书房才晕,逼着他不得不来这一趟。 好你个王滇,明目张胆算计朕。 王滇打了个喷嚏,混不在意地继续看手里的书,边看边问充恒,“你方才说你们之前没打算再回来是什么意思?” 充恒抱着剑坐在他对面,抬头看房梁,“我说了吗?我没有,一定是你听错了。” “放心,说了,我听得清清楚楚。”王滇慢悠悠地翻了一页书,道:“不用紧张,随便聊聊而已,不会传到梁烨耳朵里去的。” 充恒警惕地望着他,“主子只命我看紧你,你休想再从我嘴里套话!” 王滇笑了笑,“我现在命都攥在梁烨手里,既无武功也无可用之人,不过是你们手中的一个傀儡替身,知道的多少其实对你们来说无所谓,你觉得呢?” 充恒闭紧了嘴巴不肯说话。 “好吧,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