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撒开手,费劲巴拉地把他推开,转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企图麻痹自己。 就当养了只疯狗,人怎么能跟狗一般见识,不要跟狗较真…… 等他好不同意念叨出一点困意来,后背忽然贴上了个结实滚烫的胸膛,梁烨跟狗熊抱木头一样把他扒拉进怀里,固执地把鼻子放在里他后颈最近的地方,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心满意足道:“你也挺脑残的。” “咳咳咳!”王滇被自己呛了一下。 “朕从小到大从未看过奏折,如今为你破例。”梁烨大概被自己感动得不行,颇为感慨道:“也就是仗着朕宠爱你。” 王滇觉得自己确实是个脑残,他在黑暗中被梁烨这几句略带无奈的话给雷得外焦里嫩,逐渐惊恐,“梁烨,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梁烨抱着他啧了一声,冷笑道:“朕非断袖,收起你那肮脏的心思。” 王滇抽了抽嘴角,忐忑不安地勉强放下心来,“那就好。” 黏糊点……就黏糊点吧,反正是另一个自己,抱着就跟左手摸右手差不多——个屁!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细小的灰尘在光里沉浮,王滇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腿上传来了某种奇异的触感。 梁烨身心舒畅地睁开眼睛,还故意往他身上蹭了一下,骄傲道:“羡慕吧?让朕看看你有没有——” 话还没说完手就要往他裤子里伸。 “我操!”王滇连滚带爬从床上蹦了下来,第一次自己穿中衣和外袍如此迅速流畅。 梁烨在床上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笑。 王滇穿好衣服愤怒地拂袖而去。 充恒从窗户外面抱着剑倒挂下来,“主子,昨晚睡得好吗?” “好。”梁烨拖长了声音,“朕从未睡得如此安稳畅快。” “但王滇好像生气了。”充恒有点担心,“主子,你不要太过分,把人欺负跑了。” “他跑不了。”梁烨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去应苏坊吃早点。” 这是王滇第一次见到古代真实的坊市,长街十里,酒肆食铺,车水马龙,挑着担子吆喝叫卖的小贩,招揽生意的商人老板,领着孩子出来吃饭的妇人,成群结队匆忙上学的少年,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炊烟和油炸小食的香气。 挤挤攘攘,匆匆忙忙,却又生动鲜活,好不热闹。 他低头去看脚下光滑的青石板,对旁边的梁烨道:“梁国建都已有百年,大都是最繁华的城市,如今人口愈多,扩建是迟早的事情。” 梁烨抬手按了按他脸上的面具,“你这张新脸不好看,太丑了,还是原本的好看,俊美无双。” “自夸也要有个限度。”王滇抽了抽嘴角,抬头看向街边的摊子,“你可知商人如今赋税几何?” 梁烨瘫着脸盯着他,“带你出来是吃饭的,不是微服私访。” “税赋是充实国库的根本,民富才能国强。”王滇皱着眉道:“过重或者过轻的税赋都不利于国家长久的发展,不过现在的梁国还是以农业为根本,跟发展商业比起来,先提高粮食的产量才是重点,等以后或许可以改革科考,搜罗一些精通农务的专家上来——唔!” 梁烨往他嘴里塞了个软糯清甜的东西,他下意识地咬了一口,还挺好吃。 “甜吗?”梁烨问他。 “还行。”王滇舔了舔嘴唇上的渣。 梁烨挑了挑眉,把剩下的一半塞进自己嘴里,嫌弃道:“难吃。” “真不讲究。”王滇话音未落,飞快地往旁边一躲,“休想抹我袖子上,你又不是没带帕子!” 梁烨捻了捻指腹上的碎沫,高冷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