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这四五米的高度,转头看向梁烨,“政事堂呢?” 梁烨扬了扬下巴,“里边儿,自己爬进去瞧吧。” 王滇可悲地发现自己对这个混蛋时不时犯贱已经快要习惯了。 梁烨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三两下就蹿上了墙头,居高临下地招呼他,“上来啊。” 王滇被冷风吹得头疼,靠着墙坐了下来,使劲揉着太阳穴。 梁烨低头看了他一会儿,无趣地撇撇嘴,又从墙头上飞了下来,蹲在他跟前撩贱似的戳他的腰,责怪道:“朕带你来,你又不肯看,简直岂有此理。” 什么叫颠倒黑白,什么叫倒打一耙,什么叫犯贱没事找事,这人表演得简直淋漓尽致。 王滇抬起头来,在晦暗的夜色里沉沉盯着他,有气无力道:“外朝的官员都是老弱残病,边疆和各方驻地回来要钱的那些将军逗留了半年之久都没拿到银子,就说明他们跟太皇太后不是一心,就算是一心这样也有了怨言……我现在对内朝的情况一概不知,但等到崔氏给了钱,你以后可能连这点兵权都捞不到手里了,明白吗?” “不明白。”梁烨混不在意,爪子不老实地往他锁骨上戳,开心道:“虫子游到这里了,有感觉吗?” 王滇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拍开他的手撑着膝盖站起来,“不明白就算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就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没走几步脚下忽然一空,紧接着失重感传来,梁烨身上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亵衣跟他贴在了一起,他在半空中只隐约瞥见了几道巡逻的火光,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琉璃瓦上。 不等他问,梁烨又抓着他一个跳跃,落进了茂密的草丛里,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王滇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甲胄摩擦的声音混着脚步声从身边过去,火光闪烁里,在他身后的梁烨似乎低了低头。 他直觉不好,但不等反应过来哪里不好,梁烨就低头凑到了他颈窝上,变态一样咬住一小块皮肤含进嘴里,狠狠舔了两口。 操! 王滇简直形容不上那种惊悚的感觉,梁烨在他背后捂着他的口鼻,胳膊勒在他腰上胸前,自己整个后背贴在他身上,脖子上最敏感的地方被人用牙齿咬住细细碾磨,活像条砧板上待宰的鱼。 细微的闷哼上被覆进掌心里,火光渐远,梁烨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来,轻松带着他攀上了另一个屋顶,悄无声息地打开窗户将他推了进去。 脖子刚才被咬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王滇伸手摸了一下,是血的黏腻——这个王八蛋给他咬破了皮,登时怒道:“你是不是属狗的?” “朕属龙。”梁烨拽着他躲到了墙后,“这儿就是,随便看。” 王滇这才注意到面前是个宽敞的房间,跟前朝的政事堂相比要小上一些,最高的主位前隔了道竹制的帘子,但丝毫不减气派奢华。 他也顾不上刚才梁烨犯病,按照前朝政事堂搁放诏令和案卷的地方走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大堆文书。 月光熹微,上面的字又小,王滇找得有些费力,旁边的梁烨跟没事人一样拍着帘子上的流苏玩,王滇抓了两卷塞进他手里,压低了声音道:“找一下,有没有魏万林相关的内容。” 梁烨嫌弃地翻了两翻,把案卷没什么兴趣地撇到一边,伸手要去摸他的脖子,“朕想——” 啪! 王滇一书卷抽到了他手背上,咬牙道:“干正事你少在这里发疯!” 梁烨收回爪子,使劲揉了揉被抽红的手背,盯着他阴恻恻开口:“很好,这是你第二次忤逆朕。” 王滇彻底放弃了让这疯子帮忙的想法,聚精会神地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找到了内朝的官员表,应该是觉得没什么重要便夹带在奏章里的,他尽力记住了大部分人名,回过神就发现梁烨在摩挲他的手腕。 王滇刚要抽手,目光忽然一顿,奏章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