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留人看着,让李江把那两个丫鬟带过来,放在门口这儿弄醒。”谢满月转过身看殿内,仰头看到小佛像,双手合十朝着佛像拜了三拜,她也是不得已。 ...... 钟继临和乔瑾瑜把庙殿里收拾干净,连带着陆雪凝手上的血都擦了干净,此时天色已经昏暗,钟继临去找了庙里的师傅,乔瑾瑜带着谢满月回定王府,而这儿的庙殿内,一炷香的时辰过去后,李江带回来的那两个丫鬟,在门口幽幽的先醒了过来。 一看天黑了,她们急忙走进殿内,瞧见夫人晕倒在蒲团旁,两个人赶紧上前去扶,一个掐人中,一个拍手叫喊。 好一会儿过去陆雪凝才幽幽的醒过来,看到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丫鬟时,陆雪凝这厢还未完全反应过来,失声痛哭。 等她哭够了之后才发现,她手心里的血不见了,烛台还都好好的放在那儿,就连那些被她扔过的符都还整整齐齐放在龛桌上,地上没有血迹,干干净净的。 问及两个丫鬟,只说是在外的时候忽然就睡着了,醒来后发现天色暗了。 陆雪凝分不清了,难道殿内发生的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 回到定王府时天已经黑了,谢满月好好的洗了个澡,何妈和夏堇两个人还念叨了她好一阵,做什么不好,自己去装鬼,多晦气。 沐浴的时候放了好些柚子叶驱邪,洗完澡后何妈又把观音像前的供奉的仙水拿过来洒在她身上,连带着乔瑾瑜也没逃过,洒了一身的水,两个人又喝下了满满一碗驱寒暖身的药汤,何妈这才放过他们,出去收拾东西。 等上了床,乔瑾瑜也没给她机会先说,‘热身’一阵,在外点了烛火,谢满月软软的趴在他的身上,轻喘息着,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别闹,说正事!” 乔瑾瑜自然的把放在她腰上的手抬到了她的后背,点头应她,“嗯,这也是正事。” 谢满月瞪了他一眼,“齐夫人说的,你可还记得。” 提起庙里的事,乔瑾瑜的神情正经了不少,“要是祁家大小姐的是真不是意外,那齐夫人的确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贼匪从刑部大牢里逃出来,再到街上去杀人。” 且不说当时陆雪凝还没嫁给齐皓轩,借助不了齐家去做这件事,就是她已经嫁到齐家,也没办法能从刑部大牢里把人放出来,这层层的几关,进去看人都不容易,更何况是让人逃出来。 “她说是大公主授意她邀请祁姐姐出去的。”谢满月本来是难以置信,但是那时候的事她记得十分清楚,陆雪凝邀请她去秀珍楼看首饰,正巧她嫁妆中有几副面饰在那里打造,她前去赴约,和陆雪凝在秀珍楼里呆了半个多时辰,出来的时候陆雪凝回陆府了,而她则是去了隔壁的铺子。 她死而复生的时候,想起那时的事,当时她还庆幸,辛亏陆雪凝走的早,不然这意外的事儿得多搭上一条命,那时候的她哪里知道,这几个人,压根就是冲着她来的。 现在再回过头去想想,他们是从大牢里逃出来的,那就是逃命要紧了,窜逃的时候会伤人,怎么也不会是为了杀人而来,像那一刀子,捅的又狠又准,不就是为了取她的性命。 “当时街上死了好几个人。”乔瑾瑜微顿了顿,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发抖,用力把她抱紧,声音轻了许多,“加上桃花庵的事,不可思议啊。” 人有好坏,坏人也分层次,小恶还是大恶,恶人还有明辨是非的呢,但这些都冠在大公主身上,乔瑾瑜发现一个都不适应。 他们都是猜测,没有证据,祁家大小姐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山贼死了,贼匪死了,上哪儿找证据呢,可饶是没有证据,这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也足够证明这些事和大公主脱离不了干系。 谢满月蓦地从他怀里起来,嘟着嘴,眼底晦涩,“死的太不值得了。” “算不上不值得。”乔瑾瑜把她拉回去,给她盖好被子,“起码不用嫁去齐家。” 谢满月抬头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呀,说给祁玥听,还是说给她听的,什么叫起码不用嫁去齐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