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楼缓步走下来的青年对江九幺和善地笑了笑,他接过了她的行李:“准确地说,应该是间桐家比较有钱。” “看来你们家那老头做的也不全是坏事。” 当然了,放着好地方不住的是傻子。 江九幺揉着肩膀正准备去拥抱客厅那张看起来非常柔软的大沙发,可有人比她的手脚更快,她在要全身心倒地的下一秒,一个蓝色的身影先一步躺在了上面,毫不客气地将沙发牢牢占据。 她猛一个急刹车才避免拿人家当人肉垫子坐,而那与一年前阴暗不祥、还把她大腿戳出窟窿的黑色servant不同,为了避免毫无意义的魔力消耗,早已被迫换上普通人服装的男人看起来更像个招惹不起的黑社会大哥。 而现在,这位大哥让她非常不爽,连开了近两个钟头的车,已经让她够筋疲力尽的了。 “喂,你给我起起。” 她嫌弃地抬脚拿膝盖推了推男人,可对方充耳不闻似的连个眼神都不给她,继续躺在沙发上装大爷。 她嘴角一抽:“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一屁股坐上去了啊。” “……” 这回男人终于舍得朝她看了过去,但也只是一副“我看你怎么坐”的看戏表情。 江九幺也不跟他客气,一年的时间她已经无数次在他暴怒的边缘试探,也不差这一回。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已是视对方为半身的亲密关系,亲密到她可以毫不客气地扯过一个抱枕丢到他结实的腹肌上,然后说到做到地一屁股坐上去。 这样大胆的行为让男人睁大了那总表现得倦怠的眼睛,在看了她好一会儿后以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女人,你还真是不怕死。” “抱歉,我最不怕的就是死。” 间桐雁夜放完行李箱看到就是又开始莫名抬杠的两人,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很难看,虽然一开始很不习惯,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接受了。 他掩下眸子,竭尽全力地藏起自己的情绪,然后坐到了两人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葵,小凛已经送到禅城家了吗?” “嗯,已经送到禅城家了。小樱在间桐家没事吧?” “放心吧,没有人知道间桐脏砚已经不在了,所以至少现在没有人敢贸然惹上间桐家。” 聊起正事后,江九幺自然把屁股底下这难对付的servant丢到了一边,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再不挪开,那暴躁的男人真的会把她摁到墙壁上拍死。 她又想起了各自在禅城家和间桐家的两个女儿。虽然有想过直接把远坂凛送到间桐家暂住,但依照那孩子耿直的个性和对父亲的崇拜,有些残酷的事实还是稍晚些再让她知道吧——至少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后。 “对了,上午刚从远坂时臣那儿得到的消息。”江九幺从手袋中拿出两份资料,上面是她抽时间整理好的有关另两位参战者的资料,虽然缺少了最重要的照片。 间桐雁夜拿过资料翻阅了起来:“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延续了九代的魔术师家系——阿其波卢德家的家主,在时钟塔担任降灵科的一级讲师。卫宫切嗣,魔术师杀手,因为本身是魔术师的缘故十分了解魔术师,而又用魔术师不屑而为的手段追杀魔术师,这些有关的事令他声名狼藉,却因那样手腕被爱因兹贝伦注意并雇佣。” “怎么样?都是很难搞的家伙吧?尤其是后面那个叫卫宫的,听说还能炸飞机,惹不起惹不起。” 听到这话后的servant在假寐中不屑地冷哼一声。 间桐雁夜表情凝重地继续看着手中的资料:“这么说,只差一个人了。” “没错,还差一个人就齐活了。” 恰逢今晚这个好日子,想必在冬木市又或者是远在他国的各地都会举行盛大的降灵术吧,为了这场战争正式的开幕。 不过有个人注定得失望了。 “鹤野在海外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江九幺走到冰箱旁从里面取出了瓶矿泉水,她一边说着,一边递到了嘴边。 “嗯,刚才他打电话过来了,非常顺利。”间桐雁夜在说到这事时终于露出了笑脸,那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夹杂了一点得逞的坏心眼,“我想,远坂家的那位应该也得到消息了。” 正喝着水的江九幺立刻丢下了水瓶,她走到沙发旁拿出了连接着远坂家魔术工房的设备用音源线连接到了客厅的音响设备上,里面很快传来了远坂时臣的声音。而从动静上听起来,他应该正和派往海外为他寻找圣遗物并带回的亲信以魔导装置沟通。 此刻,他向来优雅淡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约定的时间早已经到了,但他那已然该握在手中的决胜之物仍然没有送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