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葵。” 男人在这么说完后便没了声响,听着声音是又睡下了。 江九幺在成功get到自己的名字后松了口气,男人应该没有察觉到枕边人的异常。可话说回来,不管他们的关系是夫妻还是情人,他刚才的语气和态度都让人感觉不到太多的温度。 不过这样也挺好,要是刚才说完话他忽然揽着她的腰抱进怀里睡觉,她大概会忍不住一拳揍过去的吧。 带着这样的庆幸,江九幺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江九幺的神经时刻紧绷着,所以谈不上什么良好的睡眠。而跟她睡一块儿的男人比她早醒了半个钟头,在一阵颇为考究的洗漱着装后走出了房门,装睡的她悄咪咪地睁眼看过他,但时机没抓准只看到了个红红火火的全套西装背影。 啧,大清早的穿这么喜庆,这家伙是本命吗? 江九幺在起床后走到窗台边,又看了眼房内的挂钟,现在的是七点半,她在抹掉玻璃上的白雾后朝外看去,而眼前是满眼望不到尽头的山林,这地方就好像与世隔绝了一般。 她又找到了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衣帽间,不得不说她的品味跟她的气质非常贴合,柜子里全是素色系的衣裙,还是没有牌子和标签的那种,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订制款。 她在随便挑了件不功不过的象牙白长裙穿上后走出了房门,而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她终于能看清这处别墅的原貌,像是回应了呼唤般,它在沉寂了整夜后舒展开来,无论是窗外的雀鸟叫声还是阳光下跃动的灰尘,都让人感觉到了心灵的平静。 江九幺顺着半旋转式的楼梯走向客厅时遇到了男人,看起来跟她年纪相当,黑发黑眸,还一身黑衣,虽然长相算过得去,但不苟言笑的样子就好像她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她当然不认识这家伙,而他看起来也不像自己那位本命年的对象。 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露出个礼貌又优雅的微笑糊弄过去,但对方显然没有这个想法,并且还把走下楼梯的路堵了个严实。 没了办法,她只好开口向他打了招呼。 “早安。” “早安,夫人。” 男人仍是面无表情样子,眼底没有任何情绪,把嘴上问早的话换成“请将八百万还给我”也没有任何违和感。而更重要的是他在结束问早后,没有一点准备让道的意思。 她只能继续保持微笑,拿出跟七大姑八大姨寒暄的架势:“昨晚睡得好吗?” “承蒙夫人挂念,我昨晚睡得很好。” “那……那吃早饭了吗?” “还没有。” “今天的天气还不错啊。” “嗯,确实不错。” “……………………” “……………………” ……她不会真的欠他八百万了吧?! 就在江九幺准备强行突破结束这段尬聊的时候,解围的嘉宾终于隆重登场了。 “喂!绮礼!你又在跟妈妈说什么了?!” “姐姐,不要这么大声啦……” 她愣了下,跟那位应是绮礼的男人同时转头看向从客厅方向出现的两个女孩,她们一大一小看着约莫六、七岁的样子,都穿着红色系的洋装,稍大些的那个绑着元气的双马尾,正气呼呼地指着男人,而稍小的那个在姐姐身后忧心地拽着她的衣角,试图提醒她母亲还在。 “早安,凛,樱。”男人一点都不介意被这么指着,还给到了亲切的问候。 但被称为凛的那个小女孩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回这份早安,她在被妹妹又拽了一把后发现自己的母亲正看着自己,她别扭地放下手,憋红了脸后朝她行了个优雅的早安礼。 “早安,母亲。” “………………” 这一声母亲让江九幺脑袋瞬间炸开了花,在她并不能拼凑完全的记忆里,曾经也有两个孩子称呼过她,可她没来得及感受为人母亲的快乐,便被天雷打得魂飞魄散了。 羽衣,爱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