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微微吃惊,“那么八阿哥……” 乾隆神色坦然,“永璇当然要去。” 以前他觉得不见人是对这个儿子好,可如今不那么想了,与世隔绝并不能保护永璇的自尊心,只会令他倍感孤独,既如此,不若让他出去多见见世面——总得经历这一遭的,或许习惯了众人异样的眼光,他会活得更坚强。 郁宛当真对乾隆刮目相看,没想到短短几日万岁爷的思想就有了飞跃进步,她想不到是因为那枚鞠球的缘故,只以为乾隆出去祭祀一趟,被祖宗们托梦开了灵智。 乾隆:……莫非他以前是个石头脑袋么?也太瞧不起人了些。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乾隆不跟她计较,只凝望着郁宛道:“永璇跟朕说了你送他鞠球的事,他似乎很喜欢你,其实你若觉得膝下寂寞……” 郁宛赶紧拒绝,“臣妾无才无德,不堪为八阿哥养母。” 她可没信心养好孩子,还是个这么大的孩子,就算八阿哥对她有些雏鸟情结罢,那也是因为距离产生美,真相处起来保不齐产生种种摩擦——他又是个天生残疾的,许多事若是把握不好度难免触及孩子敏感的心灵,郁宛想想都累得慌。 她也不希望破坏自己在八阿哥心中印象,还是维持现状最好。 郁宛觑着皇帝脸色,小心翼翼道:“其实婉嫔娘娘是个不错的人选……” 乾隆叹道:“婉嫔自然是好的,只家世终究浅薄了些,位份也只在嫔位。” 虽说养母的身份不见得要比生母高,可也不能差得太远罢。 郁宛不服气,“臣妾还只是贵人呢。” 婉嫔配不上,那她就更不配了。 乾隆破有深意地睨着她,“你的福气在后头。” 郁宛不敢说话了,皇帝爷惯会画大饼,她就算很愿意相信也只能听个七八成,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乾隆也不多言,让李玉将名册收起,“先就这样吧,永璇的事咱们往后再议。” 郁宛讪讪道:“其实皇上不必担心八阿哥无人恤助,他外祖乃武备院卿,舅父又是吏部尚书,这样的家世在哪儿都不会吃亏的。” 至少做个王爷很够用了。 乾隆似笑非笑,“朕只怕金家人的眼睛全盯在大的身上,哪里顾得上小的。” 这话倒像暗指四阿哥争储,郁宛正迟疑要不要往下接,皇帝已然起身,“行罢,朕不闹你了,你也收拾收拾,想来不过三五日就得出发——别忘了把银票藏好,省得被贼人偷去。” 明摆着嘲笑她守财奴。 直到乾隆走出永和宫,还能听到他老人家爽朗无比的笑声。郁宛气得七窍生烟,不过乾隆一语倒是提醒了她,宫中治安再好,可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还是得防患于未然,郁宛忙活一夜,将金子宝石锁的锁藏的藏,令妃给的那几张银票则缝进寝衣的内衬里,如此谁若想偷去,就必须得过她胸前这关——想来没有哪个宵小能胆大到这地步。 去圆明园度夏的消息传出,宫中自然难免一阵骚乱,但总体而言还是皆大欢喜的,毕竟圆明园地方大,别说几个嫔妃宫女了,一紫禁城的人都装得下。 唯一恼火的是舒妃,那张随驾的名单独独将她摈除在外,这不明摆着欺负人? 连一向籍籍无名的婉嫔都跟着去了,难道她还不如婉嫔? 虽不知因何缘故,但舒妃岂肯错过这万分难得的机会,万岁爷这一去指不定三月后才能再见,若是皇帝直接从圆明园出发前往木兰秋狝,那前前后后加起来就得有半年工夫,难道让她游魂野鬼似的在紫禁城留六个月? 舒妃想想都快要发疯,这会子也顾不上脸面不脸面了,托侍女菱角婉转来向郁宛致意,只盼着郁宛能帮她说说情,别让皇帝冷落她太久,大家同为后宫姐妹,唇亡齿寒,不该彼此扶持么? 郁宛回应她的是一个清脆玲珑的“不”字。 她吃饱了撑的才去帮舒妃出来,怕这位娘娘没机会捣乱?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才不信舒妃从此就能从大灰狼变身小绵羊了。 舒妃除了咒骂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