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无力。 林玉珠马上觉察出林沧海对他的不信任,脑子飞转间,竟是精明的马上想到了事情关键之处,连忙向林夕堇道:“小夕,你不是好好的吗?一点也没有受到伤害,你告诉爹,你根本没有去千壁崖,刚才只不过是你跟大姐开的一个玩笑对不对?那个护卫是你的人对不对?是你让他来骗大姐的?” 林沧海一脸的怒气竟是当真收了些许,回头看向林夕堇:“玉珠说的可是真的?” 林夕堇心中冷笑,便是早就对林沧海失望至极,也依然觉得遍体生凉,这就是他的好父亲,便是如此显而易见摆在面前的事实,他都能够理所当然的=扭曲了去。 想到这般,便是林夕堇自己都分不请真假的红了双眼,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却又硬生 生地忍耐着,犹豫了须臾,没言语没动作,只是直愣愣的站着。 林沧海见他这般,便以为他这是做贼心虚了,不由自主的就信了大女儿林玉珠几分,对林夕堇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我问你,玉珠说的可是真的?! 林夕堇终于抬眼看向林沧海,他捋了捋头发,撸起自己的袖子,靠出了额头上和手臂上新撞伤和擦伤的伤痕处,语调平平的说:“父亲,我今日确实被人劫持到千壁崖,并且关在马车内,冲到崖下。”林沧海一楞。林夕堇继续道:“我本不想让父亲担忧,反正最终我是被人救了,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压根儿没打算说出来。但是父亲,既然这事情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孩儿怎能不为自己喊一声冤呢,父亲不妨现在便派人查问一番,看今日是不是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劫持了人?看那街边商贩行人被牵连波及伤了几许?看那满街的民众是不是各个都没有长眼睛。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就更不能瞒着父亲您了,今日救了孩儿的,正是贤王殿下,是贤王殿下亲自将我从悬崖拉上来的。” 说到这里,林夕堇已是满眼的愤怒与讥诮,既然怎么样做都无法让林沧海对他好上一分,那么他又何必勉强自己非要对着这个男人摆出恭敬的姿态? “什么?贤王殿下救了你……” 林沧海震惊之余,也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今日这事,真的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女儿干的。 “当时的情况危险万分,便是置王殿下神勇无比,也曾悬挂崖边,险些坠落万丈深渊。父亲,这等大事,孩儿都有所犹豫,不想说出来,可是您呢,您为何……为何为了大姐,就可以对着你险些命丧黄泉的儿子恶声相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爹,我除了被关在仆役院六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林沧海脸色难看至极,被儿子如此质问,他倍感难堪,但更让他愤怒的是,他竟是无言反驳林夕堇的话,一时间,也是愣在那里,说不出话,因为便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当日本来是小小惩罚一般的将儿子关入仆役院,怎么就一下子关了六年呢? 林夕堇一番话说得是分外的愤怒与凄惨,他本来是借机发作,自己尚未投入太多的感情,但是在旁人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只觉得他当真凄惨无比,便是赵墨谦,寒眸之中也是聚起了冰寒风暴。 林玉珠眼见着事情往对她不利的方向而去,忙出声道:“四弟,你怎可乱说,你住在仆役院是有不得以的原因的……” “哦?大姐?什么原因?是只有你们母女三人才知道的原因吗?”林夕堇无不嘲讽的看着林玉珠:“仆役院的事都是小事,大姐,你说,贤王殿下今日若是有个什么好歹……” 林玉珠惊怒:“你少胡说,你这是,你这是在咒骂四皇子殿下会出事吗?”林玉珠说到这里,自觉抓住了林夕堇话里的错处,连声音都提高了起来。 林夕堇一怔,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转头认真的对赵墨谦道:“贤王殿下,夕儿有咒骂您吗?” 赵墨谦低沉的嗓音锉锵掷地:“本王和王妃今日受了刺客袭击,险些命丧千壁崖。” 一句话,竟是直接将此事定位为性质最为恶劣的——刺杀皇子事件。 这和单单绑架意图杀害林夕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林玉珠发出“嘤”地一声泣啼声,终于明白事情闹到多太了,她也再无从分辩,两眼一翻,倒在地上装昏死过去,那个跪地不住瑟瑟发抖的丫鬟赶紧将她半扶起来。 林沧海看着她虚弱昏死的模样,第一次对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产生了浓重的失望.甚至有了淡淡的厌恶情绪。 他沉重的叹了口气,道:“将大小姐带到正厅,等下由贤王爷亲自问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