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那里找到了成箱的盐、酱油、卫生纸,大桶的米已经颜色发黄,又生了虫,不能吃了,被梁衔月趁着其他人离开的时候悄悄收到空间里给鸡鸭加餐。 最后只拆了三户防盗窗,收获的物资就已经多得拿不下。 几个人商议着下次还来,带着物资回到了理发店,稍微修整以后,准备踏上回家的路。各种物资用绳子结结实实的捆在三轮自行车上,摞得高高的。即使这样还是装不下,又大包小包的背在身后、提在手上。 路上偶尔出现窥探的眼神,黄一峰就走在三轮车前面,摘掉了包住刀的布套子,满脸横肉地怒视着四周。梁衔月都听到几个人悄悄跟上来了,可到最后也没动手。 走回梁家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东西太多,黑灯瞎火的不好辨认,索性就都推到梁衔月家院里放着,等明天天亮了再分。 第二天分东西的时候,他们各自拿走自己找到的物资,自己用不完的,就给大家分一分。像是季明岑一共找到了两箱多的盐,就给梁衔月和黄一峰拿了好几袋,梁衔月在他们躲避疯狗的那个净水器店铺里找到了净水器滤芯,明面上搬了一箱回来,空间里还收了几箱。就把滤芯分给了大家一些。也不知道酸雨对地下水有没有什么影响,过滤了再喝准没错。 梁康时看到他们带回来的物资十分眼热,忙说下次去市里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他。 “你们没发现整个梁家村现在都静悄悄的,天天都有人成群结队的往市里跑。”梁康时可不想再留在家里看门了。 梁衔月昨天下午回到村里的时候也发现,这条去市里的马路好走了很多,一些坑坑洼洼的地方被人从路边铲了沙土填上,应该就是走这条路的人多了,大家为了出行方便干的。 “那村里不就只剩下老人了?年轻点的应该都出门了吧。”梁衔月随口说道。 听到这话,梁康时脸上有了一些异样,他转身从屋里拿出了一碗黄褐色的水来,让梁衔月仔细看看。 “你们走的这几天,村里还有个怪事,来了一个大夫。” “大夫?”甄敏疑惑道,“咱们村就有大夫,就是没药,生了病大夫也没辙。” “他有药,”梁康时的表情更加困惑,“这才是奇怪的地方,他说自己是游方郎中,在咱们村暂住几天,身边还跟着几个年轻人,说是他的徒弟。这个大夫一来就高价租了村北一户人家的房子,要给村里人看病。看病不收费,拿药才收费,大家听了这个消息,可不都过去看病了。” 天灾开始这么久,村民们哪有几个身上没有病痛的,光是沙尘暴和酸雨导致的呼吸道疾病,就几乎人人都有,一开始只是酸雨带来的有毒气体飘散在空中时觉得难受,后来咳嗽都变成了家常便饭,严重的还时不时咯血。 “你也去看病了?”梁衔月端着这碗散发着药味儿的汤水看向梁康时。不然这药是哪儿来的? “不是我,是你四爷爷,他去了一趟,想给他和四婶拿点药吃,花一斤米换回了两碗药汤。” “这大夫的药卖的倒不贵。”药材现在格外珍贵,酸雨时不时的下一场,根本就没办法种植,用一点就少一点。一斤米换两碗药,听起来倒也划算。 可这其中依旧疑点重重,梁衔月皱眉道:“他卖给全村人这种药汤,那他得有多少药材才够?”更何况这大夫还是刚搬来梁家村的,随身带着的行李恐怕全都得是药材才行吧。再说了这种来历不明的大夫,拿出的药也不敢随便吃。 梁康时指了指梁衔月手里的碗:“梁静也觉得哪里不太对,可村里人去看了病以后,都对这大夫十分信任,梁静就把四叔带回来给四婶的药送了过来,想请你帮忙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也没学过这些,未必能看出问题来。”梁衔月先说了一句,然后把药碗凑到鼻尖闻了闻,确实是药材熬煮过的味道。 “四爷爷他喝了?”梁衔月有点想尝一口试试。 “喝了。”梁康时话音刚落,就看见梁衔月端起碗喝了一口。“哎?你怎么怎么也敢喝。”梁康时慌乱地伸手去夺碗。 “喝一口也没事,又不是毒药。”梁衔月仔细品着其中的味道,还真有些熟悉的感觉。这汤很苦,还是一种层次丰富的苦,因为苦涩的味道还不是来自同一种药材。 “好像有金银花和连翘?”梁衔月砸吧了下嘴。“是清肺的药材。” 曾经梁衔月也对各种药材一窍不通,可自从梁康时弄来了很多中药种子以后,她就专心研究起收集来的关于药材的资料。毕竟从种子培育一直到成熟后炮制,哪个步骤失败最后都得不到能用的药材。 前段日子种在海岛里的一些药材正好成熟,第一次种植的产量不高,那些曾经种在梁家村的院子里,后来又因为沙尘暴移栽到海岛里的那些药材更是产量极低,炮制过程也磕磕绊绊,但总算有了些收获,海岛的储藏室里多了几种药材。金银花就是其中一种,它主要有两种炮制方法,一种是晒干,一种是炒制。 梁衔月当然选择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