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热闹,那只吃过人的断尾狼一天不死,她就一天不能放心。虽然这只狼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消息,很大概率是回到深山去了。但是在下一个没有食物的寒冬,它依然有可能下山袭击村庄。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把那只死掉的“狼”围住,梁衔月刚挤到最外层,就听见有人大声说:“这哪是狼啊,这是狗!你看错了!” 发现的人辩解道:“你看它长得多像狼啊,就是尾巴没断,不是那只来我们村里咬死人的狼。可能后山还有别的狼,被洪水冲下来死在咱们村的。” 梁衔月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看到地上的那只动物确实模样很像一只狼,只是体型小一些。 有见识多一些的人指出:“这不是只狼狗吗?应该是狼青吧,我看人家养过。咱们这地区的狼不是这个色的,断尾狼,还有被打死的其他狼,都是灰色,这只颜色发白发青,成年的体型还这么小,就是只狼狗。” 他用树枝拨弄了一下这只狼狗的尸体:“喏,还是个母的,刚下过崽子,还有奶。” 梁衔月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家里的小狗不会是这只狼狗送来的吧?她仔细看着这只狼狗的尸体,身上伤痕累累,尤其是胸腹划了一道很大的口子,伤口都有些腐烂了。 那它又怎么知道自己会收养它送来的小狗呢,难道是因为看到了小黑? 知道这是只狗不是狼以后,很多人都散开了。 倒还有几个人接着议论道:“狼狗怎么跑到咱们村里了?这就是死了,要是没死,也很容易咬到人。” “这几个村里都没人养狼狗,看家不会用这种品种狗。我估计是哪个工厂看门的吧,那些个老板都喜欢在厂子里养大狗,养藏獒的都不少。” 众人想了想,都觉得这个答案可能最接近真实。去年大雪工厂停工,雪下的那么厚估计也没人去喂狗,狗就自己跑出来了,虽然度过了这个冬天,但是在洪水里受了伤,最后死在村里。 有人突然提议:“这狗死了多久了?要是没死多久,要不要扒了皮吃肉?”他好久没有吃到肉了,馋的不行。这么大一只狗,身上可不少肉呢。 旁边的人白了他一眼:“你没看到伤口都烂了,真是不挑。” 梁衔月悄悄吓唬他:“万一这狗不是受伤死的,是病死的,那你吃了不就染上病了吗?” “就是,”旁边的人附和道,“就算没病,这死了不新鲜的肉你吃了,不怕再拉上几回,前几天还扶着墙出门,这才刚好,一点记性都不长。” 提议吃狗肉的那人前几天就因为没舍得扔被洪水泡过的东西,差点腹泻到脱水,这才刚好几天,又不老实起来。 “不吃了,走了。”那人终于放弃。 其他人也各回各家,嘴里不是讨论着这怪异的天气,就是打听市里的情况,想知道市里的水什么时候会退,好去买些东西。 梁衔月看到他们都走了,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拿了铲子出来。 既然这只狗把自己的狗崽托付给自己,她也不顾辜负它,也会好好对这只小狗的。 她挖了个大坑,把这只死掉的狗埋了起来。她现在力气大,体力也比以前充沛不少,挖一个能埋狗的大坑连汗都没出。 回家的路上,她又想起那只还没起名字的小狗。他的妈妈是狼青,爸爸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颜色是青黄带黑,要不叫它小青?还是小黄? 一路琢磨到家,小青听起来好像养了条蛇似的,小黄又不太准确,小狗将来要是长得像它妈妈,那皮毛确实不是黄的,是一种青白色。 就叫大青吧!梁衔月在心里默默的决定了。 梁衔月早就看过大青的嘴巴,已经长出了大半截牙齿,虽然不知道它到底出生了多少天,但是根据这个牙齿状况已经可以考虑用羊奶粉混着一点其他食物吃了,养起来也不会太麻烦。 如果小黑能听懂人话,不知道它会不会委屈,自己明明是先来的,却好像比人家矮了一辈。 今天晚上就给小黑补一个鸡蛋黄吃,弥补一下它受伤的心灵吧。 梁家村近来又热闹了起来,有不少私家车开进村,打破了这个村子一冬天几乎无人出入的宁静。 梁衔月一看到这场景,就知道市里的水已经退了,大家出入自由,没有积雪,没有洪水,那些在市里住的人都回梁家村探亲了。 甄敏和梁康时也起了出门看看的心思,打算先去甄丽家,然后在回来的时候顺道去看望黄一峰。 算算时间,也该是他们搬到梁家村的时候了,那些看中他们家别墅的人,应该已经在来安城的路上了。 梁衔月本来也是想一起的,但是家里有两只小狗,一只还是刚来没多久的小奶狗,离不了人,带上也不现实,所以就让她留下来照看家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