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完,谢北的视频通话打过来,他坐在保姆车里,冲他扬唇笑,眼睛很亮,妆造齐全,是他很久没见到的帅气。 许之圳打了个滚,笑道,“你好靓啊帅哥,今天真好看。” 谢北单手撑着额头,给他看车窗外闪过的路景,又转回面前,说,“在路上了,一会到家,你溜出来?” 许之圳点点头,“你到了跟我说,想不想吃我姐的饺子?我给你偷点出来好不好?” 谢北笑不可支,“吴太给我送了一百个,我到现在还没吃完呢,一会去我家煮。” “那也行。” 晚上车不多,谢北到得很快,先回家换衣服洗澡卸妆,末了才发消息让许之圳过来。 许之圳从门里扒望了眼客厅,还在其乐融融的看电视,他嗷呜了一嗓子,“妈,我跟常应明打游戏,一会甭喊我了,别又把我喊死了。” 林鲶看着电视回了声,反应过来又转过头问,“十二点吃饺子也不喊你啦?” “不吃啦!吃了多少个了,肚子都快破了。不说了我要开啦。” “行,早点睡啊,甭通宵。” 许之圳一面答允,一面从窗户翻出去,趿拉着拖鞋,穿着短袖睡裤,哆嗦着跑去谢北家。 今年他父母在上海过年,谢北明天一早的车回上海,过几天再来北京开工。 熟门熟路进去,许之圳扑到床上,叹谓一声,抱着柔软的枕头不愿意动了。 谢北从浴室走出来,看到他这副德行,用脚扒拉他,自己也跟着躺上去,一时也发出声长叹。他密锣紧鼓准备了这么段日子,上春晚实在是不容易,现在终于圆满结束能休息下来,只觉得就这么躺着都是好的。 许之圳和他躺了一阵,想起什么,翻过身挤过去跟他说,“前两天想说来着,看你太忙就没说。年后我要去我爸的话剧团呆半年,排个话剧,我觉得挺好的,你说呢?” 谢北很快猜到他的意思,侧头看着他,“你和你爸说了?” 他闻言丧气,“我爸太聪明了,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能看出来。我想着他说不定能出什么好主意,结果还真不错,我想想也挺期待的,我还没演过话剧呢。” 谢北也点头,“挺好的,换个新鲜路子,你爸爸带着你,也能给你点经验指点。” “就是和学校毕业大戏有点冲突,我还得想着怎么办,排练在上海,估计到时候够呛。不过等话剧排好,你一定要来看,我给你留第一排的票。” 谢北翻身亲上去,捏着他的脸笑道,“废话,我肯定第一个去看,从第一场看到最后一场。” 许之圳才不信,“你哪有这么多时间,能来看就行了。哎呀我好期待,剧本我拿到手了,看了两天,挺喜欢的。” “喜欢就好,就是别忘了回娱乐圈演戏就行。” 许之圳失笑,“才不会呢。” 他含糊的蹭着,八爪鱼似的缠着谢北,话语掩在湿腻的亲吻声中,“还有你在这呢,我怎么会不回来……” 司机五点来接谢北,许之圳刚睡下没多久,打着哈欠送走谢北,临走还咬了他一嘴。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干脆啪嗒关了电闸,踩着拖鞋翻墙回家了。 一觉睡到十二点,他扶着墙出来,吴秀芳一准猜到他不会早起,早饭都没给他留,正好午饭在烧了,给他夹了几个炸饺子,许之圳皱着眉拒绝了,说还是吃煮饺子吧。 吴秀芳嘀咕着真是稀奇了,转头扔给沙发上的许家成,从锅里捞了几个饺子重新盛了碗给许之圳吃。 林鲶在门口浇花,许之圳转悠过去,嘴甜地夸了几句,逗得林鲶笑得不行,水壶都拿不稳了,挥着手赶他进去了。 谢北已经到上海了,还在路上,许之圳让他帮带几句问候,他送的礼品也在谢北车上放着,是中规中矩的保健品和茶叶。 冬日和煦的阳光里,许之圳坐在躺椅上看着剧本,手边是浓浓的港式奶茶,天上飘荡几朵白云,温柔得不像是北京的深冬。 纸张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和好闻的奶茶香一样,围绕在四周。四处都是熟悉的一切,脚步声都显得亲切,巷口的狗吠也不再嘈杂,他合上眼,心终于安定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