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拍完照就从景山公园下来,顺着小径慢慢往下走。 徐海顺在微博上搜了搜,没找到了路透,于是另辟奇径,去谢北的大粉微博底下看,果不其然看到了几条没带大名的微博里有路透照片。 他大致翻翻,明白了谢北拍的是什么,给旁边许之圳解释,“一个北京宣传片,他拍的是故宫这。” 许之圳若有所思点点头。 而此刻的故宫里,谢北穿着简简单单常服,在摄影机的追随下,心无旁鹫往故宫深处走去,两侧是红墙黛瓦,还未化的雪集聚在檐上,一排站着围观的鸟儿叽叽喳喳,而一个角落过去,一只憨厚可掬的橘猫一蹿而过,放走猫的工作人员赶着猫着腰从一边悄悄走过,防止入镜镜头中。 谢北眼睛一亮,看见飞快蹿走的橘猫,疾步追上,很快隐在了一个拐弯处。而摄影机脚步慢下来,镜头拉近,对上翘起屋檐上白雪。 见这个镜头拍完导演喊完卡,谢北才从旮旯里抱着橘猫一起出来,低着头,神色柔和撸着猫。猫儿是外面带进来的,专人养的,性子乖顺,软得不行,简直要融化在谢北怀里,挠到舒爽处忍不住眯着眼撒娇。 谢北弯眼笑着,导演喊过他,过了遍刚刚拍的画面,基本可以,准备收拾收拾转到下个场。 因为在故宫里也包不了场,旁边一直会有粉丝和路人聚众围观。不过还好小路狭窄,剧组到一个地方后东西一放人员一就位,粉丝基本也挤不进来,只在外面挣扎着往里探,举着手机努力拍点东西。 奶茶店里,许之圳点了杯冰淇淋红茶,徐海顺要了杯四季春,加了一堆配料,付完钱后拿着单号到旁边等着,许之圳笑他,“你这和喝粥有什么区别。” 徐海顺佯装恼怒瞪他,“区别可大着呢,到时候你喝口就知道了。” 又拿着手机说,“看这个,刚刚的视频,不知道拍啥呢,就追着猫跑。嘿,还挺可爱。” 许之圳眯着眼看,他今天没带隐形,视线略微模糊,凑过去看了会,点点头,“好可爱的猫。” “对吧对吧,害,可惜北哥今天没说他在故宫,不然咱么也能买票进去看看他。” 许之圳又笑他,“平时天天看他还不够呢,放假了还看他。” 徐海顺捶他一拳,“是不是兄弟呢,看兄弟拍戏工作能和学习一样吗。” 许之圳笑得停不下来,又说,“不过知道也不行,这两天年底,来北京的旅客可多了,能不能买上故宫门票还是回事。” 这倒是真,徐海顺挠挠头,“今天人应该挺多的,又下雪了,去拍照的肯定很多。” “———真多人呐。” 年能靖跟在谢北身边感慨。漂亮的小橘猫贪恋美色,不愿回到工作人员手上,反正转场下面橘猫也要出场的,谢北也喜欢他,干脆一路抱着过去。 闻言谢北抬眸,看了眼周遭,手指还轻轻给猫猫挠着,他点点头,“是挺多。” 这两年汉服兴起,来故宫这拍照的就更多了,今天又有雪景,放眼望去头带簪或冠穿着长袍襦裙披风的大有人去,有男有女,还有打着伞的,不过此刻都一致的举着手机往这往,猝不及防就能碰上个对眼。 谢北轻叹,“不过我那身实在太……” 确实,谢北今天也要穿汉服。但他那身不大一样,说是汉服,其实按衣服设计年代来说不算汉朝,魏晋时期倒更为服帖,宽衫大袖,领口开得格外大,他都有些不习惯,觉着凉。 衣服是在临时搭的棚子里换的,化妆师手快,给他套上头套打理头发,按照谢北的脸型极快下手剪了几缕头发,临时把之前定的戴冠造型改成了风流的束发留长,一缕粗布束起小部分头发,额前细发零碎,鬓角几缕,身后长发服帖,风一吹迎风飘动,他站着让造型师系腰带,衣服宽大喜欢进风,但造型师打量一圈,拉着化妆师商量,寻思着要不直接换个风格。 谢北耐心站着等,顺手捞过猫撸着,等他们商量完。 最后拉过导演,叽里呱啦讨论一圈,谢北也问了几嘴提了建议,于是改了点路线,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旮旯拍。 一群人看着一堆拎着摄像机提着大包抱着猫的人走了又来了,唯一变的就是中间抱着猫的,从现代装变成了古装,所到之处无不是举着手机捂着嘴边拍边小声夸帅的人。 谢北耳尖,甚至听到了一个离得近的小姑娘埋汰她身边的男生,估计是男朋友,说,“你看,哪里是衣服原因,你这衣服不比谢北那身好看多了,可你瞅瞅你有人家半分好看不。” 男生委屈巴拉,“人家明星诶,能比嘛。” 有些好笑,他低下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