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是,确实有什么不一样了。 回学校路上,许之圳照常睡觉,明明辗转反侧一晚上的谢北到了车上也没能睡着,后知后觉的浑身不自在,前半个小时几乎坐如针毡,直到许之圳彻底睡熟过去后好歹舒坦一点。 路上只有司机,助理都是临时调拨过来的,已经先一步撤了,年能靖也在凌晨先走了,要搭乘早上的航班去上海。 提前和徐海顺和郑城说过了,他俩还带了西安特产回去,俩人在群里哭诉最近台词课作业越来越难了,他俩差点折在上面,还有观察课作业也简直累死人…… 许之圳昨晚睡得挺晚,跟他们聊到一点多才去睡,几个人轮流cue谢北他都没反应,于是默认他已经睡了,事实上谢北心烦意乱,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该干嘛,默默窥屏到了一点,又点开百度搜索栏半天不知道搜什么,最后只好放下手机关灯,辗转反侧又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没多久迷迷糊糊的闹钟就响了,他顶着一头鸡窝头黑着脸起来收行李,随便找了个帽子把自己框起来,臭着脸出去退房。 相比之下,许之圳睡得虽然也没多好,但起码比谢北顺利,一上车又继续睡过去,独留生着自己闷气的谢北在旁边别扭。 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谢北揉揉自己的头发,心头烦躁得不行,安慰自己,只是一个意外。 毕竟男生起反应的可能性比想象得多很多很多,任何一点意想不到的小意外小摩擦都可能让男生瞬间勃//起,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只不过…… 一肚子闷气憋着,无处发泄又无人倾诉,他几乎想呻//吟,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虽然但是,他还是能明白意外起反应和因为一瞬间心动而起反应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但是,他明明是个直男啊。 童星如谢北,谈恋爱几乎是很难的,即使是青春懵懂时期,也顶多只有过朦胧的喜欢和暗恋,觉得这个姐姐这个妹妹挺好看挺喜欢的,但绝对是不敢有任何谈恋爱的想法,不管是经纪人和他自己这里都是严禁杜绝这种情况发生。 谢北事业心比任何人想象得都重,不然也不会选择选择进入央戏深造,甚至拿出漫长档期不接戏只在学校学习,像这个电影算是个意外,因为提前很久就接下的,他做不出鸽人的举动,即使请假也务必要来拍好戏份。 即使是当年拍过《昭昭》,饰演的是一个被鸡//奸过的人,但实际与这一方面相关的戏份并不多,他也只是在专业指导下接受了基本了解,简单了解了相关知识,又在导演编剧下被教导着饰演了这个角色,他本人对同性恋的了解几乎算是微乎其微。 哪里想到,几年后的他,居然在主动意识下对一个男生产生了反应,他自己还心知肚明是因为刹那的心动。 他咬了咬下唇,车窗中倒影出他茫然又微微羞耻的面孔,他看了眼,自己都看不下去,又躺回去。 看了眼旁边,睡得正香,怕是被拐了都不知道的。 想了一路也没个结果,不过心大入谢北好歹是琢磨出了应对方法——以不变应万变,妈的就是个心动算个屁,谁还不会心动啊,谁还不会硬一下啊,心脏漏了拍的事,以后再说,反正老子自己知道自己是钢铁直男就行。 下车时,钢铁直男——谢北雄昂昂气赳赳去后面拿行李,睡得眼睛都睁不开的许之圳站在一边茫然,到学校了?靠?就到学校了?啊!央戏爸爸,我又回来啦! 周末的学校人不算少,只不过除去排练室和宿舍窝着的,路上看到的人确实不多。北京到了十一月底还在飘落叶,悠悠扬扬,黄叶散漫落了满地,不远处有扫地工慢吞吞的一截一截扫着,边扫着还有落下的。 明明昨天也是在北京,但莫名就是很不一样,仿佛昌平的空气都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许之圳跟着搬箱子下来,司机完工后就走了,于是他和谢北一人拎着两个箱子往楼上走,路上还碰到正下楼的同学,对方惊叹抚掌,“你们回来啦?顺利吗?” 许之圳拖着巨重的行李箱,努力扬出个微笑,“顺利顺利,带了特产,一会放你们宿舍。” “哎呀破费了,先谢谢啦,我走啦。” “好,拜拜。” 对方翘着看不见的尾巴美滋滋跑了,恋爱的泡泡在空中无声弥漫,许之圳无声叹气,谢北蹙眉,“他怎么那么开心?” 许之圳相当淡定,“你不知道吗?他谈恋爱了。” 谢北:“???什么时候的事?我们系的女生吗?” 许之圳略带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迈了一大步往上走,“前两天吧,不过不是女生,戏文的一个男生。” 独留谢北在原地茫然,什么?男生?不是,许之圳怎么那么淡定? 宿舍里徐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