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细腻肌肤上泛起的青紫,又听见她连着喝了几日的白粥。 他是知道她的,吃的花样比他这个世子爷还要多,嘴上不说什么但喜食荤腥。每日里若不是每逢十五请安睡到日上三竿也叫不醒。 抬眸正巧见着了交领襦裙绣了扶桑花的前襟,之前饱-满得都要溢出来,整个人倚在他身旁,活色生/香就是对他耐力最大的考验。 段殊起身去了一旁打了一盆水回来,拧了巾帕在伤处细细擦拭。 桑桑正说着话猝不及防一疼嘶了口气,眼边盈着泪,娇娇柔柔叫着轻些。 段殊喉结动了动,一语不发加快了些手下动作,但也放轻了些。 他从拔步床边一矮榻上的一匣子里取出一罐药,味芳香,取出一些抹在她膝盖上。大手厚重有力,在伤处揉开药油,桑桑觉得膝盖那处本来发冷发疼,这会儿隐有热流涌过。 她扶着段殊的肩,微微喘着气问道:“夫君,这次又是什么药,怎么不是上次那个白色的膏体。难道又是漱玉路边几吊钱买的?” 宫廷秘药,上流勋贵女眷多半喜去玉药坊买了一罐,色泽芳香,寻常跌打损伤见效也快。价值百两。 段殊闻言手顿了顿,嗯了声未做反驳。 上好了药,段殊合上药罐子,看了又看桑桑身前衣襟绣上的鲜艳扶桑花,欲言又止。 她今日是伤患,高热才退下了。身边人都说自己说话难听,要不还是不说了。 许是目光太过明显,桑桑低头看向自己,突然发现药汁染了衣裳上某处。竟然丢脸了这么久,只有小儿才会喝药喝的满身都是。 桑桑连忙伸手捂了捂,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面色又染上粉红,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段殊吞了吞口水,低垂了眉将药罐重新归入匣子内,尽量挑着词儿低声说道:“夫人不用遮,我不介意的。毕竟过些时日又会回来的。” 桑桑没太听清他说的所有话,只听的前半句便闭着眼连连反驳道:“夫君不介意,那我介意的很!” 说完了后细细琢磨他后半句话惊觉哪儿不对,什么叫做会回来的。 她两手环着身前眼内透着疑惑,一双水漾大眸一眨不眨瞧着段殊。 后者听后食指动了动,原来她竟是这般在意,那自己帮一帮想必能快些回去。 段殊顺着她的话说道:“其实,为夫也是喜欢夫人胖一些。过段日子等你病好了,让小厨房好菜好饭伺候着,我带你去醉春风尝尝那儿的一绝!实在不行,晚间,再帮帮你。” 桑桑听明白了所有,面上通红,耳根子亦红的滴血。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夫君说话没有呛人,但还是让她梗在心头,难受的很! 她拿起床榻边未来的及多思一软枕便扔了过去,面上羞赧甚浓,口中声音却因久病未吃上什么绵绵软软:“我才不吃,也不要你帮忙。不对,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桑桑又羞又急,眼角边要掉下泪来,但又解释不清只让面上嫣红更甚。 她没吃饱饭,扔过来的枕头像猫儿挠痒痒,撞到段殊身上又滚落在地。 上头针脚蹩的很,绣的是两只鸭子,但应当她是想绣鸳鸯戏水的。 作者有话说: 今日双更补上。段世子实力护妻,下面还有继续打脸沈氏。 第三十六章 更衣 看着那软枕上戏水的鸭子, 莫名想起他好好收在柜子里的中衣。上头也有这样的鸭子,哦不应该说是鸳鸯。 段殊蹲下身捡起那软枕,伸手拍了拍上边不存在的灰。 手下触感软软的, 正如她一般,面团和成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