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辣痛的无法忽略的感觉一时竟然消减许多。 她略带疑惑地看了一眼段殊手中药瓶,白玉样玲珑剔透的瓷瓶,隐隐还镶嵌了祥云团簇的金边。 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她没忍住开口问道:“夫君,这是什么灵丹妙药?” 段殊包扎的手指顿了顿,冷冷抬眸望了她一眼,手上动作继续随意说道:“什么灵丹妙药?漱玉在街边买的,五吊钱一罐,爱要不要?” 雪融膏,御赐之物。天家也唯有三瓶,分别赏了当今正受宠的兰贵妃,已和亲前往他国的玉容公主。余下的这瓶,便是三年前从塞外归来封赏之物的其一。 漱玉在门口听着,暗暗咋舌,什么时候御赐之物竟成了大白菜! 当街就可以捡漏捡着,还是自己捡的。 想当年,淑环县主哭的那叫个惨,失足落水手腕被湖底荆棘枝条划伤了道口子。救上来的时候那血哗啦啦的流,太医都说恐要留疤。 她听了便昏厥在地。 女儿家容颜娇贵,容貌受损对哪个女子来说都是天大的不幸。更别说是淑环了,眼睛都长到天边去了。 看了户部的礼单晓得唯一一罐雪融膏就在世子这,事出紧急,还不宜外泄。 她就缠上了世子,求着哭着要那雪融膏。 当时世子怎么说来着的,漱玉到现在都还记的! 那时是一个初春的早晨,世子斜倚在矮榻上,看一卷书。外头雨意阑珊,春雨就像久不出牢笼的鸟儿,欢快地下着,连着下了半余月也不停歇。 他探头探脑地进了去,道:“世子,淑环县主说要见您。” 段殊仿若什么也没听见,如玉般的修长指节翻了页书卷继续看,漱玉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她说,若您不见她,她便病死。” 漱玉身旁还跟了一个容长脸的丫鬟,正是淑环边上的柳意,鬓发皆湿,一瞧便是淋了许久的雨。 看着段殊不为所动的样子,在一旁急急补充道:“世子爷,我家县主落了水后现还病着。太医交代了可不能再受寒了!” 段殊闻言翻着书卷的手指停顿了下,精致过分的眉眼从书中抬起,看向柳意暗含期待的目光。 那朱唇线条流畅,微微启了启吐出最凉薄的话:“告诉你们县主,她爱怎么死怎么死!” 眸子撇过柳意不可置信的目光,不停留一瞬。 漱玉忙请了柳意出去,苦口婆心劝道:“县主既病了,你还不快些回去照顾县主,回到府里去。主子也不是神医,见了主子病也好不了。” 柳意扒拉开漱玉看着搀扶明则推搡的双手,一扑扑到段殊脚边,声泪俱下。 “县主知道世子爷公事繁忙,不待有见她的时候。今次落水,派奴婢来问问世子的雪融膏可还有余?”她跪伏于地,县主的伤可就指望这个了。 雪融膏,段殊听后唇边扬起一抹笑,冰冷的容颜在这初春里添了几分妖冶。不得不承认,他这上等的容貌,便是女子也少有人及。 户部那些老家伙又偷奸耍滑,看来她是看过那份礼单了。 段殊往榻上一旁丢了书卷,漫不经心的语调在这室内响起,“雪融膏,爷不知它有何等妙用?前次春猎搏得头筹,不慎擦伤了手背,一小罐就全用了。” 柳意跪伏在下头听得眼角抽抽,一罐雪融膏就这么没了,一个大男子擦伤了点手背值得如此小心谨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