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至段殊刚刚倚着的树下,狠狠一拳砸上。树叶扑棱棱往下落,他向来温和的脸上扭曲,神情恐怖吓人。 公子哥不事生桑的皮肤皲裂,渗出鲜血。 “公子,公子,你这手,你这是何苦?”黄符紧着人,哆嗦着抖出张帕子要给人裹上,醒目的白帕刺了段离的眼。 “滚!!”他一把推开人,径自往西路院内走去。 越走越气愤,嫡出长子,生来殊荣加身,文有经世大儒亲自教导,武艺同当朝皇子同学。让他如何去争!! 就连女人,不,想到某处。 段离轻笑,好歹有这一处,他赢了自己这好大哥。 桑桑一路小跑跟着进了内院,好不容易到了,扶着廊柱大口喘着气。 面色酌红,胸口起伏。 段殊在屋内太师椅上大马金刀坐着,拧着眉看向外头那女人。 院内丫鬟无不屏息凝神低头做着活,尽量不触主子霉头。 “过来!” 桑桑闻言四下环顾,见说的确实是自己,敛了敛裙摆小步走了过去。她怯生生望向段殊,拿捏着语气不解问道:“夫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哼,出了什么事。这会儿倒是怕上了,适才与二弟谈笑生风看来是自己出现的不巧了。 “北陌桑,你可知晓女德,若想勾人,尽管勾着我便是。旁的人,莫要招惹!” 桑桑愣了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他竟是这样想自己。 她素来爱哭,这会儿眼眶一下就红了,泪水在内打转,看着面前人凉薄的坐着品茶。看着自己,像看戏台子上无关痛痒的伶人。 她直勾勾看向他,眼内雾蒙蒙,抽噎道:“夫君是觉得我在勾引二弟?” 段殊放下茶盏,看向她手上帕子,这等桥段莫非以为他不懂。 “以后离二弟远些。”段离此人贯会装样,实则放纵享乐,喜好美色,最好不要与他接近。他想着桑桑既不明白,索性挑明了说。 有什么招数尽管往自己身上使。 “好。”既不信她,那也无法。桑桑抬手抹了抹眼泪,跨步上前拿起桌上剪子绞了帕子,“夫君既这么说,桑桑自当听从。” 她感觉心口像被划开道豁子,无端难受的紧。 见这帕子零零碎碎散落一地,段殊一时无言。 也不知这女人抽哪门子疯。罢,府内锦缎还是不缺的。 “禀世子,世子妃,吴嬷嬷已经到了。”春晓入门见势头不对,但吴嬷嬷自宫里来耽搁不得,忙跪下禀告。 听着有人来了,桑桑四下寻顾,见一人递上帕子,忙接过了拭泪。 顾不上是谁,先道了声谢。 擦掉泪痕后一切都看的清了,发现锦缎帕边金丝滚就,祥云绣的耀武扬威,不是段殊的又是谁的。 桑桑红了脸,犟着头不去看他。 “北陌桑,世子妃合该是世家女眷,好在我不嫌弃你。如今教养嬷嬷已到,下月家宴莫丢了我的脸。”段殊说罢让人进来。 吴嬷嬷本是太皇太后身边人,太皇太后仙逝后跟在太后身边,将要颐养天年的年纪不愿意闲着。 领了显国公府的差。具体做些什么之前没说,不过段世子前些日子成亲,想来自己这趟便是教与那世子妃。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