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的一天。 凤凰睡着了,梦里是童年的三千港。 那是一个很甜很甜的梦,那个霸道任性的小姑娘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笑时,哭时,嗔时,恼时,身边都站着一个叫川乌的男孩。 他看着她长大,而她何尝不是,看着他长大。 他们分享彼此的所有,认定彼此为自己最重要的存在。 三千港的天很蓝,很高,海边的渔船鸣笛起航,前往远方的大海捕猎滋味鲜美的大鱼,那里的冬天很少下雪,大年三十的晚上调皮的小孩都会跑去龙王庙里捡烟头和鞭炮,她跟着老爹从车上下来,看见团子家的盛爷给川乌递了一支烟,川乌穿着黑色的唐装,接过烟却并未放进嘴里,她过去把他拉到身边,抓一把糖放进他手里,换走了那根烟。 他在笑,剥了一颗糖放进她嘴里。 正在梦里的凤凰舔了舔嘴,呢喃着:“真甜。” 她的手机在床头震动,川乌拿起来看了下头像后,把手机划开了。 “喂麻麻!”那头有个奶呼呼的小人儿甜滋滋的喊道。 川乌的眼前忽然出现一道白光,他张了张口,却终是沉默。 那头的小人儿以为妈妈没听见,又娇呼呼地喊了一声,可妈妈始终没应她,她就急了,张嘴哇一声哭起来。 “呜呜呜呜,麻麻为什么不理喜喜?喜喜想你了,你快回家!” 川乌轻轻推了推凤凰,凤凰睡得沉,顺势更往他怀里挤了挤。川乌握着手机倾听,仿佛听见许多年轻,小小的凤凰拉着他哭诉:“川乌我不想去上学!” 那端的宝宝委屈地哭完了,又开始吸着小鼻子叨叨唠唠,她把手机放一旁,摆弄着自己最爱的玩具娃娃,对手机说:“这是我帅叔叔送我的!” 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小人儿也抱着娃娃进来,两个宝宝盘着肥嘟嘟的小短腿面对面坐着,头顶头对着一部手机话唠地说着。 一觉从白天睡到傍晚,凤凰醒时看见川乌拿着她的手机在听什么。她凑过去,带着乌青的肩膀从毯子里亮出来,川乌拉了拉毯子,将她裹住。宝宝们的嗓门洪亮,不用离得太近就能听见她们在兴致勃勃地说着娃娃的衣服和皇冠。凤凰仰头朝川乌笑了笑,抬手抚上他清瘦的脸颊。 两个宝宝忽然没了声音,川乌看了看手机,以为它坏了,没一会儿后,他就听到了软糖的声音。 姐姐放学了,两个宝宝尖叫着扔了手机扑过去要抱抱。软糖还背着书包,两个妹妹就娇滴滴地拉着她去卧房,说她们正在玩过家家,要姐姐一起玩。 软糖好脾气地放下书包陪妹妹,张姐拿了一盒雪糕进来,她就一勺喂欢欢,一勺喂喜喜,然后给妹妹们讲今天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对于两个小宝宝来说,加减法和乘法表简直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她们听不懂,呆呆听了半晌后,齐齐扔了手里的娃娃。 欢欢说:“姐姐,教。” 喜喜抱来画画的纸和彩笔,往软糖腿上一坐,要学。 于是后来,凤凰和川乌就听到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软糖极有耐心地开始教两个三岁多的妹妹学乘法表。 三个孩子的童言童语,天真无邪让凤凰感慨,岁月静好,不过如此。 她揉着眼睛掩饰自己的哭意,对川乌说:“她们好可爱,不过欢欢喜喜太小了,学不会的。” 川乌却,摇了摇头。 凤凰笑了,她明白他的意思。她说:“恩,好的,欢欢喜喜是天才,分分钟能学会。” 川乌把手机放在一旁,孩子们的童音流淌着,他抚了抚她的伤,触手温烫,下一秒,他将毯子掀开,再次把凤凰压在了柔软的床垫里。 凤凰呆了呆,其实是可以一脚把这个□□狂踹开的,但是啊,她把脸埋起来,乖乖的。 久违了,如此乖巧安静的小鸟。 *** 但川乌却又把她翻过来,不让她藏起来。他凝视着她的眼,凤凰的胸口微微颤动,问他:“想要吗?” 她的脸上带着笑,笑里含着羞,却直白。 川乌摇了摇头。 凤凰抱住他:“你撒谎。” 她抬起脚,夹住他的腰,说:“把电话关了。” 川乌没有听话,凤凰仿佛又回到了悸动懵懂时代,自己整天逼着这个男人亲她摸她,各种手段骗他去开房,最终只是两个人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时代。 她说:“川乌,在逼你就范这方面我经验十足,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