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真是满腔柔情终成空,未语先被气得吐血啊。 “二驸马,你的小心肝还真是够脆弱的。”从后脑勺摸下那已经断成两三截的象牙梳,苏九十分可惜地啧啧出声。 多好的一把梳子,就这么断了,实在太可惜。 披散着头发,苏九堂而皇之地从西厢房走出来,在回房的途中赫然发现府里的两只驸马站在回廊里说话,因此她机警地闪到一根大柱子后面偷听他们说话。 “裴相,本侯爷昨天喝了加有巴豆粉的银耳莲子羹腹泻不止,这事与你脱不了干系吧?”苍白的俊脸呈现着青黑之色,温衍高仰着下颚,愠怒斜睨着云淡风轻的裴元诤。 这个卑鄙小人,三番两次在背地里搞鬼暗算他! “侯爷此话何意?”清雅的眉头轻蹙,裴元诤一脸不解无辜地睨着温衍,墨眸还饱含了十分的关心。 “侯爷请大夫看了没有?要不本相命人去请个大夫给你瞧瞧?” 偷偷望着裴元诤那张关心至极的嘴脸,苏九受不了地翻白眼扶柱子作呕吐状。 裴元诤,你不去当演员实在太可惜了,你这演技简直连影帝都要自愧不如! “你少给本侯爷装糊涂!”温衍动了怒,细长的狐狸眼里沁出红色的怒火,“在这公主府里,想要暗害本侯爷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除掉了他,裴元诤不就可以在公主府里霸道横行,获得那个妖女的专宠了? “侯爷。”洁白的袖袍在空气中划过一抹优雅的弧度,裴元诤抿抿唇,轻笑开口。 “这公主府里想要害侯爷之人,嫌疑最大的非本相莫属了。不过本相的确没做下药害侯爷之事。” 他的确没有亲手做这件事,只是默认了裴青的建议而已。 “你好卑鄙!”暴怒的情绪失控了,温衍阴沉着俊脸一把揪住了裴元诤的衣襟,两人面贴面地对峙着。 “你一直看本侯爷不顺眼,不是很想找个机会把本侯爷彻底除掉吗?为何不下毒药,这样一来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侯爷说哪的话。”裴元诤依然云淡风轻地笑道,“此事的确不是本相干的,侯爷你误会了。本相行事向来光明磊落,这种卑鄙无耻之事怎会是本相所为?” 在一旁偷看的苏九看到这里,又忍不住在心中不屑地吐槽了一句。 裴元诤,你还能睁眼说瞎话一点吗? “不是你所为,那是何人所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温衍长长的睫毛几乎要与裴元诤的交缠在一起,原本苍白的薄唇被他咬得已现妖娆的殷红之色。 两个人的身体靠得极尽,从苏九这角度看上去,温衍像是压着裴元诤在强吻他一样。 要是这画面被腐女们看见,不知要流多少鼻血在地啊,只怕血流成河也不为过吧。 苏九恶意脑补了一下,并且很不符合形象地猥琐低笑了两声。 虽然她不是一个资深的腐女,但也算半个腐女吧,yy自己的两只驸马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正当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的时候,小桃十分疑惑的惊呼声如平地一道惊雷劈向了两个人。 “公主,您躲在那里干什么呀?” 该……死的小桃! 什么时候不冒出来,偏偏在这时候冒出来! 苏九一脸悔恨地捂脸从柱子后面悄然走了出来,小脸埋在双手中,撑开了手指,只从指缝里露出两只讪笑的晶亮杏眼。 “你们两个继续……继续,本公主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相亲相爱……” 说完,苏九像一阵风似的从两人身边掠过,顺便带走了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的小桃。 两只驸马在原地石化了很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温衍火速地放开了裴元诤的衣襟,像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一样,嫌恶地将那只抓裴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