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小声地对施瑶说道:“姑娘,小人不清楚。不过郎主今日已经醒来了,但郎主也吩咐了要静养,不许任何人打扰。” 施瑶想了想,让侍卫转达一句——“王氏九郎手段毒辣,请郎主小心。”说罢,她趁白丰与王氏郎君没有走近便匆匆地离开了。 施瑶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吩咐阿盛:“你立即出府告诉从曼,这几日留在客栈里莫要离开,”顿了下,她又道:“你也一样。” 阿盛微怔,问:“姑娘,可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施瑶说道:“神仙要斗法了,我们这些小鱼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阿盛敛眉应声:“是的,小人明白。”打从跟了施瑶后,他便晓得施姑娘聪慧有加,听她的必定是对的。所以每次施瑶吩咐什么他都毫不犹豫地应下。不说卖身契在她手中,跟了施瑶后,他的日子显然也好了起来,以前在墨城的时候不得温饱,如今温饱之余还能挣得两三金,存个几年的钱媳妇也能娶了。 . 施瑶做好打算之后,连续几日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屋子。而这几日谢十七郎也没有传召施瑶,施瑶乐得悠闲,每日就在屋里看看书,练练字。 不过谢家别院里发生了什么,施瑶每日都有让阿盛前去打听。 第一天阿盛说竹园外跪了数十人,都是阳城的巫医,巫医们个个抖如筛糠,面色被吓得惨白,还有若干万州纸被揉成一团扔了出来,砸到一个巫医身上,那巫医吓得晕了过去。 第二天阿盛说王氏九郎又过来了,与门口的白丰争辩了一会,也不知说了什么,只知最后跪在地上的巫医撤走了一半。王氏九郎离开谢家别院的时候,面色阴沉得很。 第三天的时候,阿盛说上次带了吃食去拜访的洪大夫过来了,在竹园里待了一整天,许多小童为洪大夫忙前忙后的。 第四天的时候,阿盛说洪大夫还没有离开,谢氏一族与皇帝派的宫中巫医也到了。巫医与洪大夫争吵了许久,最后谢十七郎出面将巫医给轰了出去。阿盛还说谢氏派来的那位郎主表情看起来很是无奈。 第五天的时候,阿盛说谢十七郎的毒已经解了,他听到谢十七郎在屋里弹琴。 第六天的时候,施瑶没有让阿盛再去竹园打听,反而是让阿盛备了马车。她这次依然从后门离开,阿盛问她要去哪儿。施瑶说道:“不去哪儿,就在街道上走走。” 阿盛应声。 . 她数日没有出府,街道上冷清了不少。 秋风萧瑟,卷起地上落叶扫过,路上行人匆匆,仿佛怕招惹上秽物一般,走得飞快,以至于她的马车在街道上显得格外醒目。路过几家食肆酒肆的门口时,施瑶发现都没有开门,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东家有喜。 施瑶微微一怔,难得找到一家开门的食肆后,她方让阿盛停车。 施瑶进了食肆里。 这家食肆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客人满座,今日却少了一半的客人。不过掌柜的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担心,非但没有像其他食肆掌柜那般愁云惨淡,而是满脸笑容地招呼施瑶。 “姑娘,要雅间还是大堂?” 施瑶说:“大堂吧。” 施瑶坐下后,掌柜送上了一壶茶。她喝着茶,心中正疑惑的时候,隔壁桌侃侃而谈的客人解决了她心中的疑惑。只听那人说道:“这家掌柜可要高兴死了,星华楼前几日关门整顿,其余食肆也生怕惹祸上身,尤其是平日里往星华楼跟前巴结的几家食肆,这不害怕得把食肆的门都关了,还东家有喜呢。这家掌柜平日里清清白白的,就他敢在这种时候开门做生意,这名声一传出去,以后可就了不得了。” 另一人又道:“这一回真真是没有预料到呀,前几日在海边烧万州纸的时候那才叫壮观呢。听说是之前哪位巫医开药方的时候,用了万州纸,且因天气潮湿,草药的钱数没写清,墨城王喝错了药,因此迁怒了万州纸,不过倒是便宜了王氏一族的门客了。” “你是说那位姓骆的少年郎?哎,真真是好运气呀。听说王家为了将功赎罪,主动开口换下万州纸,让骆氏纸顶上。昨天夜里,燕阳城还派了人来接骆氏少年进宫呢,可谓是鲤鱼跃龙门了。” 另一人说道:“这墨城王真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