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上一世的最后她是怎样的结局,一切都过去了。上天给了她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一世,她又重新拥有健康的身体,父亲也还在,所有的一切翻盘重新来过。那么不论是多么糟糕的起-点,她都接受。 从这里开始,翻云覆雨。 多好。 玉珺微微仰起头,斜斜射入的阳光跳跃在她的脸上,细细的绒毛氤氲出柔和儿美妙的光芒。她的嘴角慢慢弯起一抹笑容,带着无限的满足和希冀。 十六岁的容颜有着惊心动魄的美。 所有的人一时都呆住了,一旁的夏昭雪更是心里一惊,只当她是傻了。 夏昭雪抱住她的手落泪,“花妈妈,你行行好找个大夫看看玉姐姐吧。我们每天要练七八个时辰的舞,这样烈日里晒着,哪个能吃得消,呜呜,昨儿个她才被打了一顿,身上的伤都没好,方才练舞她又从台阶上跌下来,也不知道伤着哪里了。玉姐姐的手都肿成这样了,还有她的额头……” 夏昭雪呜呜地哭着,这个玉珺肯定是摔傻了。自从入了花想容,她就不停地想办法离开,每一次都是筋疲力尽地逃出去,最后时刻却被抓回来。每逃一次,她就被毒打一次,身上的伤从未好过,她又盘算着下一次逃跑。前前后后十几次,连她都觉得她一定会被打死,可是妓院的打手们却是见惯了一般,打人只让人疼,却不取人性命。 夏昭雪看她被打得死去活来,自己心底里最后一点逃跑的念想都退缩回去了,可是玉珺的嘴却依旧硬,被打得趴下了,嘴上依旧不饶人,见了花妈妈就骂“花老贼”,一副恨不能啖其血,食其肉,寝其皮的样子。 可是方才她竟对着她笑了!?这不是傻了,是什么!? 不止是夏昭雪,就是花想容也有些惊讶,在这之前,玉珺见了她总叫“花老贼”,可是刚才竟然叫她“花妈妈”,还夸他漂亮。这个玉珺又是要搞什么鬼? 莫非真是傻了? 花想容仔细打量玉珺,玉珺也大大方方打量着花想容,偶尔还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花想容终于败下阵来,头一摇,头上的绢花险些掉下来,“罢了罢了。你们这两个催命鬼在老娘手上也翻不出花来。” 花想容这么念着,又对身旁的丫鬟道:“鸣柳,去请个大夫给这两个催命鬼看看,别真是摔傻了,浪费老娘一番心血!” 虽然这两个丫头都极其不听话,但是她的妓院已经很久没遇上这样成色的姑娘,若是能调-教好,她花想容必定也能在京城的花街扬名立万。 这可是她未来的两张王牌…… 她一边想着一边放柔了语气:“花妈妈我对你们也算是仁至义尽,对你们好吃好喝伺候着,绫罗锦衣穿着,还不是想让你们有出息。你们成天想着跑,又能跑哪儿去。端说夏丫头你,你是你娘亲手卖进来的,一应手续俱全,我可没强迫你半分。玉丫头你……” 花想容一句话差点冲口而出,险些将真相说出。见玉珺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她赶忙话锋一转,道:“你是个外乡人,在这京城无依无靠的。若是在我这得了出息,京城的花魁非你莫属。花妈妈话放在这里,跑你是跑不了的,还是好好学习歌舞,给自己挣点本钱才是要紧!” 见玉珺仍旧愣在原地,她摆摆手往外走:“罢了,你们两个贱蹄子给我好好的,若是再出什么幺蛾子,即刻送你们开-苞去!省得老娘闹心!” 待她走后,夏昭雪又扶起玉珺,见她一双手胖成了猪蹄,难免又要落下泪来,玉珺赶忙拦着她劝道:“你放心,我没怎样。也就是伤着筋骨,将养几天也就好了。你若是有功夫难过,不如扶我回房休息,这日头晒得我头晕。” 夏昭雪只觉得此时的玉珺同往日不同,可是具体哪儿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扶了她回了房,也将将起身,玉郡却挣脱了她的手,自己迈了步子,脸上竟是无以复加的激动和满足。 “姐姐你这是……”夏昭雪一头雾水,那一头玉郡险些栽下去,她赶忙搀着,道:“姐姐晕了许久,怕是脚底下轻飘,还是我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