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重病。 这些年的情面,真到四阿哥登基了,总不能连她出宫去安儿府上养老都不允吧? 届时她都一把年纪了,又“痛失挚爱哀伤过度”,至少病个半年,不夸张吧? 所以要说敏若未来在德妃手下讨生活,还真算不上。 既然不算直属领导,搞毛线的关系? 敏若非常坦然地表示:关系,除非发自本心要搞的,剩下的都属于加班。加班需慎重,每给自己增加一分额外工作量,都是给本来晴朗得万里无云的生命天空聚攒阴霾。 所以摊平就对了,我们的口号是什么?非必要的事情绝对不做!坚决不给自己增加额外工作量! 年下,宫里各处都忙,敏若秉持此项原则,凭借得力助手兰杜迎夏,心安理得地瘫倒在永寿宫的榻上,仿佛一条正在接受晾晒的陈年咸鱼。 躺就对了。 谁也不能让我多干一点活! 敏若双手交叠摆在胸前,懒洋洋地打了哈欠,在炕上翻了翻身,然后摆出一个安详的表情,继续打盹。 有什么比寒冷的冬天,窝着温暖的火炕上裹着软毡睡觉更舒服呢? 这才叫生活。 年后,安儿再次提出动身启行南下,朝野震惊,康熙不急不缓地允了,显然早知此事,朝中许多人才后知后觉这是康熙在观察试探他们,在家里悔得捶胸顿足,懊恼得无以复加。 这次安儿南下,虞云还是跟着他去了。海藿娜入宫时与敏若说:“瞧虞云倒真是稳重肯干,跟着阿哥也好。在府里这些年,我和法喀真心拿他当自家孩子待,可若从军入朝,他的出身总是个问题,跟着阿哥几年,日后可不是万事好说了?” 敏若听她如此说,笑道:“你倒是真心为他考虑。” “那孩子是个重情义之人,又知恩图报。在身边这么多年,我们也不是铁石心肠,哪有不会被打动的?便是不说这个,本身他性子沉稳,跟在阿哥身边必出不了错,他又妥帖细致、谨慎入微,阿哥带着他,或能免去许多麻烦。”海藿娜絮絮道。 敏若道:“也是个可怜孩子,往后能好好过,也算是对得起幼时受的苦了。” 海霍娜叹了一声,点点头道:“正是这个话呢。” 敏若素来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所以虽为儿女婚事操心,但忧虑也有限。且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心里有谱,至少瑞初能把话说出来,她相信瑞初心里至少已经有章程了。 瑞初有了章程,她其实便不必操心那么多了。瑞初从小就是个再有主意不过的孩子了,当年为了不影响出行不声不响跟着安儿啃茶树、茶花叶子,又在街人皆漠视不顾时冲出去救了虞云,再大些,执鞭对着诸多宗亲子弟毫不退缩,鞭子打上去时也并未因宗亲身份手软半分。 她从小就是个有正义感,又有毅力、执行力的孩子。 敏若担心她加诸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导致心里太累,却不会担心她行事不够稳妥周全。 婚事上,既然瑞初有了谱,她也就不悬心了,继续没心没肺地过日子。但本着为闺女做点事的心,倒是也叫兰齐关注了一下京师或附近条件合适的适龄男子,由于要求实在奇怪,暂时未有结果。 近年外无准噶尔之患,内无朝野大忧,诸事平定,康熙又把木兰秋狝之事提上了日程。在敏若看来,敲打蒙古、收拢人心都其次,恐怕主要是为了溜出京散散心。 敏若惦记着容慈、绣莹和恬雅,这次便与康熙同去了。 路上,康熙打趣道:“从前喊你出门,你轻易不动的,果然还是孩子们好用。” 敏若嗔怪地道:“绣莹、恬雅不说,自容慈嫁了,妾见她之面不过寥寥数次,虽常有通信,可不见其人,还是心中难安。皇上您总是这样打趣妾,难道您心里不惦记孩子们吗?” 康熙笑道:“朕岂有不惦记的?听闻绣莹的幼子也满了周岁,该会叫郭罗玛法了。” 敏若道:“容慈、绣莹他们的孩子,出生到现在我一个还没见过呢,心里早惦记着了。走到这,恐怕荣妃心里也焦急难耐了。” 康熙不禁轻笑,敏若又道:“月前静彤来信,她也有了身孕,皇上您这几年玛法、郭罗玛法可真是当不尽地当。” 静彤嫁去准噶尔部落至今已有七年,却一直未曾有孕,康熙前些年对此略有失望,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