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他就是个骨子里藏着一种唯我独尊念头的人,怎么会甘愿替人挡在前面? 米苍穹终于在方应看挡招咳血的时候,发觉他的目光并非是正常的神采,可此刻发现这一点又有什么用? 正在他发觉方应看和白愁飞是一模一样情况,脑海中一道串联线索的惊雷闪过的瞬间,孟空空手持相见宝刀,蔡小头的伶仃刀,都冲着他持棍的手而来。 米苍穹到底不是关七,他没有这个独对群雄的恣意。 更没有这个绝对靠着直觉应对围攻的武道造诣和天赋。 在雪亮的一片刀锋中他只能先丢掉了自己的长棍,脱手的长棍依然不改凶悍地捅入了孟空空的胸膛,而后他扛过了伶仃刀,一掌打在了对方的身上。 这两招得手的同时,天敌一指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打出了一个分明的血窟窿。 他死死地咬着牙,顶过了终究被他发觉为人操纵的方应看的一剑,一把扛起了从另一侧袭来的张烈心的身体,以紧扣脉门将人制住的方式,将人朝着兆兰容的阵雨廿八刀阵中丢了出去。 而他本人则身化残影,从这顶着伤势被蛮力打开的缝隙中窜了出去,腾空而起朝着戚寻袭来。 既然是控制的本事,那么只要杀掉这个控制的人就应当可以了吧! 解决掉这个罪魁祸首,让方应看恢复正常,他们损失也不过是铁树开花和四位刀王而已,迟早还可以卷土重来。 他的棍是丢了不错,可朝天一棍从不是非要拘泥于棍子本身的一种绝招,就像伤心小箭这种武功,在元十三限的手中也可以以自己的手指化作一支箭一样,朝天一棍的棍同样可以是他的手指。 那才是真正摆脱了外物制约的一棍。 朝天一棍! 与朝天一棍相对的惊艳一枪,此刻握在诸葛神侯的手中。 他在这皇宫中不知道走动过多少次,却没有一次是如今日这般抱着这样的目的而来的。 朝会结束之后他便顺着宫墙间的甬道朝着延福宫的方向走去。 他带着浓艳枪就像是米苍穹随身带着那根棍子一样,都经过了赵佶的允准,正是为了保护这位昏聩的君主。 确实是昏聩! 他如今另立新君的志气重新提起来,便越发觉得他此前的诸多迟疑,实在是让他的不当人君之举一日多过一日。 他早不该继续放纵对方这样做下去! 如今无情的腿在黑玉断续膏的作用下,确实有了知觉恢复的征兆,想来真能如戚寻所说最迟一月便重新站起来,他经脉薄弱的病症也总能找到个解决的法子。 天降一个挽救朝局的机会在面前,无情又并非不乐意去做这件事,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谁坐在这帝位上都要比赵佶这个,能因为人踢蹴鞠踢得好便给对方擢升机会的君主,要好上太多了,更不必说还是他亲自照看长大的无情。 就以这宫室来 说,延福宫本为帝后的游乐之所,在哲宗皇帝在位的时候,甚至还规模占地并不大,可如今的这位官家即位之后便觉得此地实在过于逼仄,不能满足他的游乐需求,将延福宫进行了扩建,也让此地变成了他长留之所。 诸葛神侯又不由想到了艮岳园林,若不是因为赵佶觉得这京城的东北角需要垫高有利皇族子嗣繁衍,又哪里会有此前的花石纲一事。 更让他下定了这改天换日决心的,是当他踏入延福宫见到赵佶的时候,对方将手中的书画卷轴朝着他举了起来说道:“先生来得正好,我昨夜写就了一张青词奏章,写完后便将此物烧毁了,今日见到林爱卿的时候问起是否上达天听,他却说我写错了个字,更将奏章中的文字尽数诵念了出来,此真神人也!” “先生觉得,若是敕封其为玉真教主可合适?” 林爱卿就是那位金门羽客林灵素。 诸葛神侯刚进来就闻听到这一句,现在满脑子除了荒谬就是荒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