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屈尊般递出一张名片,塞到姜时念手里,姜时念碰都没碰,硬卡就轻飘飘落地,她视线无意掠过,看到他应该是姓陈,身份头衔也不是社会熟知的蒋家产业。 姓陈。 不是蒋。 他不该是蒋家的人。 陈敬昭视线流连在姜时念饱满胸前,舌头顶了顶腮,再次走近,一副风流姿态地去拉她手臂,笑道:“不是明星,那就是内地的网红?也没差,反正都是靠取悦人吃饭的,人家都去喝茶,你自己来这儿做什么,钓凯子?知道击剑馆里有钱有闲的男人多?” “那不是正好,我让你碰上了,”陈敬昭猛然用力,想把她扯到自己跟前,歪着头倜傥地弯唇,“恰巧这个馆也是我的,没人管闲事,你也免得装矜持了,我让你钓。” 他发力那刻,姜时念突然抬臂,重剑剑尖直扫他胸前,把他顶开。 陈敬昭眼睛一厉,呵笑一下:“妹妹仔还真懂一点,那我陪你练练,但愿你脱了衣服也能这么厉害。” 他习惯作威作福,对身边看上的女人手到擒来,以前碰过的钉子也都是欲擒故纵,就没把姜时念的反抗和攻击当回事。 何况最近家里产业雷霆动荡,全家这一支都在惶惶不安,准备撤离香港,连同内地家族一起去南非那边,他只知道是姓沈的在找麻烦,要把蒋家一窝端的阴狠。 他正焦躁起火,没处发泄,找了几个女人都不尽兴,巧合碰见这个处处极艳的生面孔,普通击剑训练服也盖不住瑰丽招人,还是内地的不会常住,玩两天就可以丢,今天不带进酒店爽够,他都不配做蒋家人。 反正他随母性,名片印过几十种,给女人的都不会露出背后蒋家真身,随便放肆。 陈敬昭透出基因血脉里的戾色,大步上前,要凭体力碾压对姜时念硬来,蹙眉不耐烦道:“你们混娱乐圈的不是都干惯这一套,再高级的星也会陪人拿钱,只不过看价码,明眼人前还装什么纯,你跟我几天,伺候好了,我给你套浅水湾别墅够不够?” 现在晚餐时间,击剑馆里本身人就不多,面积大又互相离得远,无人会管老板的闲事。 姜时念刚才连刺他几剑,希望他清醒适可而止,她公出到这儿,不想闹出麻烦,尤其对方还喝了酒。 但她没想到陈敬昭会得寸进尺到这个地步,被攻击后还想来搂抱,那张脸,一声声“妹妹仔”和辱人的话,以及已经要贴到她身上的动作,都让她噩梦重临。 距离太近,重剑已经施展不开了,姜时念狠狠推开陈敬昭,转身快速抬起墙边的金属剑筐,就要直接朝他砸过去,等他动作一停顿,她立刻就脱身出去,跑去更衣室拿手机打电话找人报警。 但她刚抬臂对他发狠,金属筐快挥向他的头,一道沉冷声音就在空旷回声的偌大击剑场里粹着冰陡然响起。 “姜穗穗!” 姜时念在听到的刹那人就呆住,身体僵了两秒,耳朵继续捕捉到大步走近的熟稔脚步声,才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危急时刻的幻听。 她手不停,继续一砸,等金属筐扑通坠地,她才转过头,一眼撞见从入口方向,朝她逼近的高大身影。 他像刚从集团会场离开,严整庄重的西装领带都没有换过,就一路直接上了抵港的飞机,分秒必争的降落。 只是这一秒对视,他眼神前所未见,太过悚人,让她心跳都跟着停滞。 姜时念很快反应过来,趁陈敬昭被砸中头退开的机会,手里一直抓着的重剑都忘了放下,就那么提着,抬脚跑向沈延非,几乎是径直朝他扑过去。 沈延非把她接住的一刻,她劫后余生似的紧紧抱他,随即马上拉着他手腕往外走,别的暂时顾不上说,就是不想让他跟那种人正面冲突。 卑劣恶心的货色,不配让沈老板伸手。 沈延非只停顿片刻,没有表现出太明显的反对,也并未回头去看,把她护在怀里,低头吻了吻额角安抚,想先送出去,交到自己人手中,让她离开这个地方。 但身后的陈敬昭恼羞成怒,根本没有看清来的人是谁,他已然转过身只留下颀长背影。 陈敬昭恶狠狠啐了一口,酒精烧着怒火攻心:“你妈的,这是傍上哪个?!” 他手上没有别的武器,一把提起重剑,疾步上前,眼角带红,直接把剑尖刺向沈延非的脊背,日常和比赛的击剑服,人体要害部部位都有护具,避免受伤,剑尖扎上后就弹性打弯,但如果只穿西装衬衫,被针对性攻击,不可能不受伤。 陈敬昭声都不出,专业进攻动作抬剑就刺,一门心思泄愤,等着那件西装上爆开血花,让那女的看清楚。 然而他剑尖正要贴上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