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插言解释:“你知道黎若清吧,就是那个影迷很多的女演员,特别厉害的,好多电影节大奖,人还超年轻漂亮,她拦住沈老板说话来着。” 童蓝危机感十足地分析:“据我观察,沈老板轻易不理人,尤其明星这类的,但是他居然站住了,好像跟她开口来着。” 姜时念失笑,戳她额头一下:“黎若清影后大满贯,我当然知道,她今天没走红毯,我们倒是没正面碰到,不过你乱担心什么?她已婚。” 童蓝抓她手晃晃:“已婚怎么了,已婚就能挡得住沈老板吸引?念念姐你不要掉以轻心!” 姜时念无奈,想让她清醒点,不要多想这些不相干的,说话间沈延非已经挂了电话,往这边过来。 童蓝赶紧闭嘴,生怕被抓到要命,她跟姜时念匆匆地小声解释两句,就从另一个方向轻手蹑脚跑了,不敢留下来打扰夫妻两个。 沈延非环过姜时念的肩,往走廊深处掠了一眼,垂眸问她:“累吗?” 姜时念摇头,感觉到他另有安排,就问:“怎么了?” 沈延非语气难测:“姜家人还没走,等着跟你求情,应该是想演场悔不当初的戏码,让我给他们留条活路,不可能的事,我本来就不打算让你见他们了,但刚才叫人敲打之后,倒是从姜久山嘴里问出了几句意料外的话,我想尊重你的意见,你决定去不去听。” 姜时念思绪跟着他飞快转,几经波折,到最后难免惊讶:“什么话?他还有事瞒着?跟我有关?” 她顿了顿,望着沈延非略带晦暗的双眼,突然反应过来,血流上涌。 她从有清晰记忆起,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六岁被姜久山领养至今,对于再往前的身世一无所知,只有从前孤儿院的院长偶然提过一次,说她好像是很小被拐走的,半路遇到意外又跟人贩子散开流落,最后才被人送到这里。 但当时年代太老,民营孤儿院管理不完善,很多资料残缺,手续也不全,后来院长过世,她究竟起源在哪,经历过什么,又被转过几道手,就更一概不知了。 她这些年不是没有找过,都一无所获,连丁点的引线也没有,早就已经放弃去追究跟自己真正出身相关的线索,但现在听沈延非话中的意思,竟然多半和这个相关。 姜时念握住沈延非的手腕:“我当然听,姜久山是不是知道我以前的事?!” 沈延非没有直面回答,只是把她带到怀里,揽她往另一个方向走,沉声说:“无论听到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别放心里。” 宴会早就散了,相关人都已经离开,酒店一楼重归寂静,姜家人被控制在走廊深处的几个房间里,分头有人盯着,姜时念跟着沈延非,直接进了姜久山在的那扇门。 几个小时没见,姜久山在宴会之前那副俯视说教的面孔像换了一个人,最后的精气神也被磨掉,花白头发有些乱,颓唐坐在墙边,一见到姜时念和沈延非进来,眼瞳缩了缩,脸色更灰败。 跟他跟着一段距离,沈延非就停了脚步,没让姜时念靠他太近,攥着她发凉的手垂眸看人,低淡道:“之前说过的话,在她面前完整重复一遍。” 他从不疾言厉色,几乎是面无表情的,但不刻意收敛时,骨子里沁出的压迫就过重了。 姜久山在北城商圈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风浪也经过不少,但对上沈延非俯看下来的目光,仍然抑制不了地双腿打摆。 姜久山悔恨到肠子要青了,他怨自己不该听叶婉的,今天因为协议婚姻的谣言就对姜时念态度恶劣,如果早点求她,可能就没现在的事了! 也开始埋怨乔思月,为什么要暗中搞动作,差点让姜时念因为一只鞋吃亏。 往前追溯,他更后悔过去没给姜时念一点甜头,对她好一些,让她感念,如果早知道她能嫁给沈延非,做上沈家的当家主母,何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