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是引子而已,硬或者不硬的重点是别处。 她为什么要听明白! 姜时念一时都搞不清是心跳过热还是有点自责,毕竟是她照片引发的问题,她脑子里有个小人无措狂叫,眼泪巴巴,她却跑不了,嗓子快起火了,跟他商量:“那你……先忍忍,或者……自己处理。” 沈延非说话间听不出任何的异样波动,仍然风平浪静到像是在存心逗弄她。 然而姜时念知道不是,听筒背景音里,有他脚步声,打开类似浴室门的声音,花洒水声,以及非常细微的浊重呼吸,她眼前不受控制开始出现画面,腾冲酒店的一幕幕无比清楚地回到脑海。 她膝盖紧并了一下,羞愤扣着手机,却没有挂断,水流均匀洒落的闷声里,她好像也感觉到热气蒸腾,鬓发渐渐出了些汗,直到他终于张口,在冲刷中稍稍模糊,反而平添性感。 “穗穗,叫我一声。” 姜时念耳朵要被烫麻了,一出声才发现自己沙哑:“沈延非……” “换一个。” 姜时念明明没受任何胁迫,跟他也相隔千里,但他存在感已经填满整个主卧,她攥着被角,合眼叫:“学长。” 这称呼说不清怎么蹦出来的,却让听筒里的气息凝寂一瞬,她以为他还是不满,躲进被窝里继续叫三哥和老公,不确定究竟哪个合他意。 到最后她双膝碾着被子,把自己说出一抹颤声来,他才在始终稳定的花洒水流声中,靠近话筒收音处,沁着笑,低沉夸赞:“穗穗好厉害。” 姜时念不想面对自己的这种“厉害”,她一晚睡得起起伏伏,都是难以直视的画面,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还发昏,屏幕上沈老板的“早安”,却是清晨五点多就发了过来。 姜时念让自己收心,抓紧时间把昨晚没背完的台本补完整,决心这两天不要再给沈老板多回复了,她惹不起。 她在电视台这边的工作量本来就偏重,身上节目多采访多,因为婚假积压一批,就基本是连续加班的状态。 何况周日晚上就是那场慈善晚宴的正日子,周六当天要正式带妆彩排,有些参加舞台表演的流量明星和歌手也会到场。 周六上午,姜时念准时抵达酒店,跟搭档和同事们熟练走流程,明面上看着一切如常,大家态度也依旧,但她心思敏感,对外界讯息容易感应,莫名就是觉得有些异样气氛。 姜时念没多问,专心在彩排里,等下午整场顺利结束,明星们都回后台换装休息,她的任务才算完成。 她摘了麦刚走出现场人群,就远远看到好几天不见的秦栀出现在大厅最外围,脚步踟蹰,眼睛通红,没有马上朝她走近。 今天这个场合,秦栀作为摄影记者出现并不奇怪,但她状态显然不对,姜时念快步过去,把她拉到一边问:“出什么事了?” 秦栀摇了下头,带她往更清静的墙角走了走,向来直爽干脆的姑娘抿着嘴,眼泪接连往下掉。 姜时念从没见过她这样,担心得抚她后背。 秦栀抹了一把眼,吸口气终于抬头说:“念念,我跟你道歉,等沈老板回来,我再去跟他当面请罪,我到今天才知道,在腾冲住温泉酒店的第一天,商瑞去堵你了。” 她几经忍耐才继续说下去:“当时我跟你打电话,告诉你徐清越出去接朋友,你记得吗?那个朋友,就他妈是商瑞,商狗是被他带进去的!” 姜时念没想过这一茬,震惊看她,秦栀气短说:“徐清越本身就跟商瑞是朋友,只是不在一块儿玩,圈里没人知道,当初在你跟沈老板的婚礼上,他有意过来接近我,就是受了商瑞的托付,想找机会帮他的忙。” 秦栀说到这里,愤恨得咬牙切齿:“他到处追我走,去云南,底子里都是为了帮商瑞寻机会见缝插针,结果跟我装得情深,要不是沈老板盯得紧,商瑞录节目的时候就出现了!算姑奶奶肤浅,瞎了眼看上他,就他妈当玩鸭子了!反正我也爽了!” 姜时念顾不得自己的事,第一时间揽住秦栀安慰。 秦栀把眼泪胡乱擦掉,哽了哽压低声,攥住她手:“沈老板应该是知道的,因为这几天徐清越身边已经有人盯上了,唉过去的先不提,现在主要问题是……” 她强压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我自己都没印象,我有一次跟他在家喝酒,醉了被他故意套话,我跟他说,你和沈老板是……协议婚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