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让嫂子当面见到他们!哥你扣我奖金吧我跪了!】 许然说嗨了,还要超常发挥,沈延非已经听够,半垂的眼睫间,眸光低暗地滑过姜时念表情,淡声打断:“行了,就是家里太静闲的,晚上随便找点事,让他们明天一早赶回去,别留在这影响我和你嫂子蜜月。” 通话结束,别墅的门也打开,里面灯光自动点亮,夜风缓缓拂过,吹动鱼骨白纱,客厅到后门一路花束蜿蜒引道,通向院子里单独享有的私密汤池。 姜时念呼出的气息隐约热了起来,知道这栋别墅将代表什么意义,她不想明显表现,走进客厅后,还是先问她当前关心的:“你说从小到大,在沈家都是这样?” 这就是沈家关系里最不合理的一处。 她不解,在她的印象中,沈延非是绝对的天之骄子,无论自身还是背景都无可挑剔,当初在学校,他那么多光环加身,沈氏的出身也都是放在前列的一条,让多少人仰视也望而却步。 沈延非反手将门关上,细细的风响仍然没停,从院落氤氲的袅袅热气间夹着暖香扑进室内,让人体温随之缓速升高。 姜时念没听到声音,不禁回首看他,灯光映着彼此眼睛,在热气中一触就相勾,她瞳孔轻颤想转开,又被抚过下颌要求对视。 沈延非很清楚,今天进行到这里,加上念念对他的信任,她或许可以不再追究,含糊掀过,但心里永远悬着不确定。 她任何的不确定,都是悬在他颈上的刀。 即使过去那么不堪,根本就不想对她提起,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必须挖出真的,来弥补那些一次次对她的蒙蔽。 只要她不走,愿意留下来做他妻子,说这些又算什么。 沈延非靠着门,没有往前走,拦腰把姜时念拉回来,在稠热的气流里吻她嘴唇,来安抚那一刻被她错身躲开的失重感。 “都是这样。” 他近距离注视她,把深埋在土石下的心对她剖开一个边角,让里面积压的污血淌出来。 “之前跟你说过,我爸近几年在国外养病,他是那一辈的长子,沈家原定的继承人,算是呼风唤雨长大的,太顺遂了,性格养得傲慢暴戾,二十来岁生意场上得罪人,被算计出事,双腿截肢,被爷爷判死刑,一个残废,永远不可能再跟继承沾边。” 沈延非指腹压着姜时念惊讶张开的眼尾,刮着她乱动的睫毛:“那年我应该是五岁,我妈跟他商业联姻,纯利益,有婚前协议的各取所需,不谈感情,但是我爸爱她,可能方式错误,太极端了,把人越推越远,他残废之后,对她看得更严,我妈果断跟他提了离婚。” 姜时念像被割裂。 一半的灵魂在随着他字字句句动荡,另外一半,飘出身体在半空俯视,震惊于竟然有一天,她会跟沈延非亲昵在这样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听他愿意主动讲自己的隐秘。 这些原本与她遥不可及,她也没有立场去追问和真正碰触。 到这一瞬,她恍惚摸到了一点真正的沈延非,去除掉一切从容贵重,这个她从来看不清楚的人,挥开了一抹雾气。 沈延非眸底的沉冷无声铺开:“沈家允许不了有损名声的难堪发生,爷爷做主同意了离婚,我妈马上再嫁,我爸之后就疯了,可能我五官跟我妈多少相像,他一见我就崩溃,崩溃的方式,你可以想像,随便想。” 他嗓音里混着淡淡嘲弄:“他疯魔到这个程度,沈家把他当最大忌讳,连同我也一起算进去,谁叫我流着他的血,他行动不便能回避,但我还手脚健全地活着,总会在人前出现,只要出现了,你刚才见到的场面,再任意叠加,就算还原一点。” 姜时念觉得自己在往深水里沉,没过口唇鼻尖,被剥夺呼吸,她喘得吃力,他就会忽然吻过来,像在压抑着确认什么,反复咬她。 “我除了姓沈,沈家和我没有关系,恨不得撇清让我划出族谱m.BOWUChiNa.cOM